江际白站在这一间她住了两个多月的房间里,视线转了一圈。
这里的一切都是被特殊处理过的,桌子椅子的尖角都被磨圆了。
地板上铺着厚厚的毛毯,墙壁上也被包裹着柔软的板材。
这里的阳台都被安装了隐形的防盗窗。
房内所有的玻璃、铁器、尖锐的东西都被收了起来。
衣橱的角落里始终放着一床棉被,每天晚上,阿普都会雷打不动地在她的床旁边打地铺。
有时候他们一整天都没有说一句话,阿普就像是不会说话没有情绪的机器人,默默的在她旁边守着陪着。
永远有求必应,永远接纳包容。
当她控制不住自己,痛苦地发疯时,自残时,攻击人时,他都没有退缩,只紧紧的抱着她,任她打骂、撕扯、啃咬。
这段日子以来,阿普身上的伤绝对不会比她少。
她很想感谢他,但是却没有任何可以报答的东西。
不,也不是都没有。
她想了想,进了浴室。
在浴缸里,她泡了很久,又用泡沫认认真真将自己搓了一遍。
在浴室氤氲的水汽里,她想的很明白了。
走之前,该还的还是得还。
哗啦哗啦的水声停止。
她穿上洁白的睡袍,里面空无一物。
赤裸着双足,走出浴室,踩在厚实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阿普已经在房间了,高大伟岸的身躯,穿着墨色睡衣,身高腿长,宽肩窄臀,这种极品,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时遇见,也足够吸引人。
她并不亏的。
阿普此时正背着身子,蹲在地板上铺被子。
她轻轻的走过来,连呼吸都是轻的。
空气中蔓延的一丝清新的茉莉花清香。
阿普突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他正想转过头,突然一身柔软的小手绕到他的身前,一个温热的身体贴在了他的后背上。
女人洗过澡的清香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忍不住深深的吸了口气。
“白白?你怎么了?”
阿普问道,将她的手轻轻拉开。
可是女人的手不依不饶,像根落地生根的藤蔓,落到哪儿,就在哪儿攀附。
男人的睡衣中间的扣子不知怎么就被解开了。
一只带着薄茧的小手灵活的钻了进去,手指下的触感肌理分明。
柔软又有一些粗糙的手指轻轻划过男人坚实的肌肉,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战栗。
小手游走在他身前,走过的地方像被火烫过一般,滚烫到令人颤抖。
阿普狠狠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才忍住从尾椎窜上来的舒爽感觉。
他隔着衣服,按住不安分的小手,声音都是哑的。
“白白,停下来。”
单单这一句话,都用尽了他的自制力。
他喘息着克制着人的本能,脑袋中还有一根弦提醒着他,不可以,不可以。
白白现在明显不正常,他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如果任由她这样下去,他就是占她便宜。
这种乘人之危,胜之不武的事,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他绝不会做。
江际白没有理会他的拒绝,也并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天人交战。
她另一只手轻轻撩开他睡衣的下摆,慢慢向下探入。
挑开重重障碍,后面的路好走多了,只是刚碰到山丘的边缘,就又被拦截了下来。
阿普浑身肌肉紧绷,像是如临大敌,额角的青筋都冒起来了。
这种折磨,简直比直接揍他一顿还难捱。
“白白,不行…乖…别这样…”
他声音都是虚的,拒绝的话听起来那么苍白。
“为什么不行,你不想要我吗?嗯?”
江际白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每一个字都带着蛊惑。
她一边说,一边带着他的手继续游走在危险边缘。
阿普狠狠闭了闭眼睛,再张开,眼睛终于清明了一些。
“白白,你不需要这么做。”阿普狠了狠心将她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
力道不大,也很温柔,却很坚定。
阿普将身后的女人拉到身前,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抱着一个婴儿一般搂着她。
江际白眼神暗淡了下来。
“你不喜欢我碰你?你嫌我脏?”
阿普搂紧怀里的人儿,“不是。”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他这正常的阳刚之躯,旷了这么多年,根本不需要前戏,只要他的白白一个眼神,就能随时立正站好!
他怎么会不喜欢,简直是爱死了这种感觉!
可是,现在不是时候。
“那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