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年这个名字,就这么突如其然的传入她的耳朵中。
她已经尽量不去想这个人了。
但心脏还是猛的跳了一下,然后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和季年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他拿着针筒毫不犹豫的将毒品注入了她的身体。
那么坚定,那么残忍!
她不会原谅他,这辈子都不会!
“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
江际白飞快地截住芸芸后面的话。
“没有就好啊,我真担心!哎,也怪我们之前识人不清。我真的想不到啊!明明看起来那么健康阳光,积极向上的人,居然是一个毒贩!我在想他之前救了谢忠,恐怕也是早有预谋的,故意接近我们。”
“是啊,是没想到。”江际白苍白的应了一句。
她也突然想到,在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他也曾救过她。
也许,从他们相遇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带着目的来的。
想到这里,她浑身不寒而栗,心狠狠的收缩了一下,头又开始剧烈的疼了起来。
“芸芸,我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先不和你聊了,下一次我再跟你打电话。”
江际白挂了电话,安静的躺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不想去面对任何一切,眼泪无声的滑落,坠入鬓角。
太阳穴旁像是有针扎一般的疼。
她紧紧拽着被子,把所有的委屈、不甘、悲愤都吞进喉咙里。
忽然,一双温柔的手轻轻的按在她的太阳穴上。轻柔慢点,力度适中。
那种针扎的感觉慢慢的随着手指一圈一圈的转动按压,渐渐的消散了。
也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的专业手法,每一次在夜里她头痛发作时,只要他按摩,她的疼痛很快就会消失。
按完了太阳穴,手指又轻轻的绕上了她的发顶。
温柔又有力度的指腹准确地按在她头上的穴位上,将她的紧张,焦虑,恐惧一点一点的释放出来。
阿普跪在床边,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替她按摩,帮她放松。
这段日子眼前的这个男人任劳任怨,在她身边陪伴她,守护她。
不仅把她照顾的很好,把糯糯也照顾的很好。
她想如果不是有他在,恐怕自己这次真的熬不过去了。
江际白不是没有感觉,只是她不想去面对。
季年以前也是这样子的。
寒冷的冬夜里,他弯腰半跪在地上,为她冰冻的脚垫上暖宝宝。
他还用自己温暖的大手给她的小手取暖。
季年也曾经对她这么好的!
呵呵…
可是,现在看来…那些原来全部都是欺骗和假象。
漂亮的女人会骗人,漂亮的男人更会骗人啊!
苏今昱是这样骗她,害她!
季年也是这样骗她,害她!
而现在,阿普也要故技重施是吗?
先温柔小意,再打入地狱?
她闭着眼睛,胸脯却极速起伏着,心中有一股灭顶的愤怒、绝望和毁灭升起。
她快控制不了自己了。
阿普按了半个小时,他看着女人疏淡的眉眼,心中除了心疼,就是后悔。
他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阻止这种伤害发生。
看着女人渐渐消瘦的脸庞,他的手指缓缓的滑到她的脸颊。
正在这时,江际白突然睁开眼睛,双眼定定地看着男人。
她的声音如从冰川上吹来的风,寒冷彻骨:
“那个晚上的人是你吧?糯糯是你的亲生女儿对吧?”
江际白尖锐的眼神在黑暗中像两簇愤怒的火苗在燃烧。
阿普看到她眼睛里自己的倒影,愣了一下,但又缓缓的点了点头。
“白白…是的…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担心…”
呵呵,江际白轻声笑了一声,打断他的话。
“对我这么好,也是因为我是你孩子的妈吧。
果然,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所有一切,都在背后标好了价格。”
她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将被子狠狠甩到地板上,脸色突然变得扭曲愤怒:
“你知道你毁了我的人生吗?
你知道从你上了我的那一刻起,有个女孩的一辈子都被你给毁了吗!”
江际白站在床上,和阿普平视,她恶狠狠的咆哮着:
“你知道一个人从阴沟里爬出来有多不容易吗?你只用了一个晚上,就将她打回原型!”
“我好不容易考上大学,一切都要重新开始了!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江际白双目渐渐染上猩红色,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