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要逃税。”
富商们个个擦汗。
按理说货物买卖必须通过官牙局。可是他们不想交那么多税,所以大部分交易就私下跟熟人进行了。
问题是朱柏怎么知道的?
不对,他一定是在诈他们。
别出声,装死就好了。
朱柏淡淡地说:“蔡老爷。你家开的布匹行,光上个月就运了十二车布匹入城,却只交了一车布匹的税。”
蔡老爷忙说:“是的,小人年底就会去全部交清。”
朱柏微微点头:“好,那我们去看看去年的。去年下半年你一共进了八十车货物。可是你只报了十车的税。”
蔡老爷擦汗:“小人冤枉,去年确实只卖出了十车的货物。”
这布匹都是零零碎碎卖出去的,他自己都用了两个账本,外人根本搞不清楚。他就不信朱柏能神通广大到这个地步。
朱柏盯着他:“不对。你从苏州买了四十车,无锡买了三十车,常州十车。如果你只卖了十车,剩下的七十车布料在哪里?”
蔡老爷猛然醒悟。
虽然朱柏不知道他卖了多少,但是有各处牙行的大宗交易数据啊,一比对统计就知道了。
知府和几位大人就紧张起来了。
要再查下去,他们也要遭殃。
这些商户敢隐匿不报,那肯定是往上打点了啊。
蔡老爷低头擦汗,不出声。
朱柏问按察史:“大人,大明律上说偷税怎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