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和朱标把这两个圣旨写好,郑重盖上玉玺和太子印鉴。
朱柏这才又高兴起来。
老朱和朱标默默看他站在那里把两张圣旨细细卷起来,用个小铜管装着,收到胸前。
这孩子给他们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随时都在准备跑路。
到底是为什么呢?
朱柏抬头见老朱和朱标都望着他,嘻嘻一笑:“爷,儿臣还能要点别的吗?”
老朱哼了一声:“金书铁券,‘如朕亲临’金牌,你都有了。这天下最牛就是你了。你还要什么?”
也是,今儿办成了一件大事。不要太贪心。
朱柏嘻嘻一笑:“行,那下次再说。”
老朱嗤笑:“一会儿哭一会笑的。真不害臊。”
朱柏:哭?为了拿到这两张东西,你让我裸奔都行。何况是哭。
有这两张密旨,我就能保命,实在不行,还能带着我娘远走高飞。
这会儿得不得罪人,背不背锅都不怕了。
老朱对朱柏说:“你要闹完了,咱就跟你去官牙局看看。”
朱标不知缘故,问:“父皇为何要亲自去官牙局。”
老朱刚好想叫朱标见识一下那些大臣的奸猾,说:“你也一起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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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城兵马司都得了朱柏的命令,把所有登记册和扣住的房契带了到官牙局来。
结果他们一进来看见老朱和朱标也在,吓得腿软。
朱柏叫富贵把登记册和房契接了过来细细翻看。
每个兵马司都扣住了至少四五套宅邸的房契地契。
这个登记册大有文章,朱柏自己亲自做了防伪。
要是有人撕掉或者换掉一页,他一摸就知道。
这会儿翻了翻,发现五个兵马司的册子都没问题。
可是房契却都不对劲,和朱柏预料的那样,是伪造房契做旧,然后说交易卷宗遗失。
朱柏一边低着头看,一边假装无意地问:“有人来兵马司翻过登记册吗?”
新任命的中城都指挥田虎说:“户部时不时会叫人来看一下。”
他是本是京畿守卫的百户,被抽调到中城兵马司守卫。
然后没来几天,中城兵马司原班人马被连锅端了,他就被直接提拔成了都指挥。
相比其他几个都指挥,他还是武将作风,没有那么多小九九,心直口快。
其他兵马司的都指挥暗暗叫苦:你的嘴怎么那么快。
朱柏问:“其他几个兵马司呢?户部不会只看中城吧。”
其他都指挥只能老老实实说:“是,户部叫人来查过。”
朱柏抬头望着他:“户部又没有管辖兵马司的权利。你们为什么要那么听话给他们看?”
都指挥们都低头不说话。
朱柏问:“本王想了想,也不会来个人,你们就让查。来吧,一个一个的说,是谁来查阅的。徐都指挥,你先说。”
北城徐都指挥只能说:“户部侍郎李佑。他说是为了后面的民宅勘定做准备。”
其他几个都指挥也说:“我们这里也是李大人来查看的。”
老朱抿起嘴。
朱标还有些懵。
朱柏把那些扣下来的房契,一张张摊开,对几个兵马司都指挥招了招手:“来,你们来看看。”
几个都指挥看了一眼,脸色就发白。这几日他们忙着带人到处丈量房子,竟然没有注意到这几张被扣的地契房契已经被登记为无主的房子了。
朱柏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几个房子刚好是最近带人抓私牙查出来的无主宅院。
其中一套还是他看中了想买的。
他只登记了,没查封,是想把功劳留给朱标。
朱柏歪头问老朱:“父皇。当初您攻占应天的时候,应天府衙的文件,有没有被损毁焚烧。”
老朱摇头:“不曾。当时应天还叫集庆路。集庆路的陆军主帅福寿被咱杀了,水军主帅康茂才投降,元军皆降。因为咱在攻打集庆路之前,就跟李善长商量好,要把集庆作为咱以后的大本营。所以在进城之前,严禁士兵扰民更不许烧杀抢掠。也把府衙里的档案文书好好保护起来,以后方便日后管理。”
朱柏确实是自己有疑问,也是为了让朱标听着。
朱标听朱柏在问几十年前的事,越发糊涂:“怎么回事?十二弟能不能详细跟大哥讲讲。”
朱柏简略说了说。
朱标越听脸色越沉。
他还没上任,就有人开始搞小动作了。
这帮人,还真不把他放眼里。
老朱问朱标:“你有什么对策。”
总要朱柏来处理,就达不到锻炼朱标的目的了。
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