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拔头筹,这都是他们这一辈年轻时候玩儿剩下的招数。 “走!跟阿玛回家!” 不知怎么的,挽月总觉得有一丝凉意。别是鳌拜把容若当成是故意跟她搭讪的浪荡公子了吧? 她哭笑不得,只好跟容若小声道谢,并告别。 容若也是立马就明白过来,却也不恼怒解释,只笑着同挽月简单道别,轻声说了句“请放心”。 有了这句许诺,挽月似是安心了不少。 楼下拨弄算盘的掌柜还是忐忑不安,心里飞快地算着,今日楼上并没有来什么大官儿啊,那鳌中堂气势汹汹来寻的谁?别是来寻仇教训人的吧?可这么会儿了也没什么动静啊! 正寻思着,只见鳌拜已经从楼上下来了,跟着一溜管家、小厮、婢女,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 姑娘?不会吧! 这京城里爱逛秦楼楚馆的官员,他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从未听说鳌中堂喜欢哪个女人啊?而且年龄也太小了些,都能当他孙女了。再看这女子的行头、走路的仪态,分明是个大家闺秀,更不用说鳌拜府上下人对其的恭敬。倒像是他们家的某位小姐。 掌柜点头哈腰过来送别,额尔赫对他道:“这是我们家二小姐,刚接回京。” 原来如此!掌柜的恍然大悟,“哎呦喂!小的有眼无珠,方才二小姐来的时候也没好好招待。” “所以现在让你认认脸啊!搞不好中堂大人一高兴,这八方食府的股就都送给二小姐了,那往后就是你大东家。” 掌柜瞪圆了眼睛,生意人心思活络,“认清认清了!” 额尔赫说罢,跟上挽月他们。 到了酒楼门口,早有轿子等候。这轿子和一般她见过的轿子都不一样,格外气派宽敞。 “阿玛知道你头一回回家,家里有人给你气受了。阿玛这就弥补你,你坐我的轿子回去,没人敢拦你进府。” 挽月连忙摇头,“阿玛这使不得!” 鳌拜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使不得?你要不坐轿,要不骑我的马?这大宛驹也是御赐的,叫达春,汉语就是快的意思。” 挽月羞赧,更加推辞,“我不会骑马。”给一匹马起个人的名字,这老头还挺有意思。 早就猜到她会这么说,鳌拜叉腰大笑,“哈哈,不会骑不要紧,改日阿玛亲自教你。咱们满人家的女子个个都会骑马,你嫂子、你侄女骑得都很好呢!” 挽月便也不再推辞,坐进了轿子。 鳌拜一扬马鞭,“走喽!” 轿子走得不紧不慢,鳌拜骑马也不疾不徐,一边走还一边同轿子里的挽月讲话,“你不用那么拘束,我鳌拜的女儿不需要裹小脚躲在深闺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不是没来过京城么?来看看!谁要是敢乱看你,我直接把他眼珠子挖出来。” “这大半条街上的铺子,都是我家的!那、那!还有那个!生意最好的胭脂铺子、成衣铺、绸缎庄,都是我的产业。看好哪个,随便挑!那间当铺,是你嫂子的嫁妆,将来要留给我那孙女乐薇的,你不能选。” 挽月感动得简直要热泪盈眶了好么?哪有认亲的一上来就送这么大手笔的! 可一想到过不了多久舒心日子了,鳌拜就要被康熙办了!挽月就觉得纠结又可惜,不行!她得阻止这件事!我亲爱的阿玛,求求您就别跟小康熙斗了行不?如果您有谋反之心,咱踏踏实实过日子;如果您没有,咱低调收敛过日子,不行么? “哎呦,鳌中堂!怎么骑马了?” “班布尔善啊!这不轿子给我女儿坐了么?”他见班布尔善惊讶,又顿了顿加了一句,“不是敏鸢,这我小女儿!哎呀,不是干的,亲生的!” “噢噢,恭喜恭喜!” “改日聚聚!” 路上的人看到今日的鳌中堂,似乎特别高兴。 “见过鳌中堂!” “嗯,接我女儿回家。” 挽月庆幸自己此刻坐在轿子里,四面八方都有布遮挡,不然这会儿恐怕她已经又死一回了,是社死的!这对她来说,是最残忍的死法! 这会儿日头已经完全向西沉下去了,天边的云霞也变得绛紫。 鳌拜宅院门口,此时大门大开,还站着一个背着手来回踱步的人。待一看到家里的马车过来,男人便气不打一处来,马车停下,从中走出一个大红福纹对襟旗袍,梳着高髻的贵妇。 男人左手背响亮地拍了一下右手心,两手一摊又指指对方。对方也不甘示弱,“我哪儿知道晌午就到了呀!要怪就怪额尔赫,送的口信不准!” “你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