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辽东巡抚衙门这边,试行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等事。
最近落实的怎样了?”
孙承宗想了想,看向阎应元询问道,“上述这些新政的推行,对于辽东今后的发展,会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倘若这些事宜能尽快明确,辽东就能积攒更浑厚的根底,不管是向建虏发动攻势,亦或是介入朝鲜战局,都将起到极强的助力。”
阎应元微微欠身道,“就辽东巡抚衙门先前所转公函。
上述新政在各府县推行成效,是比较明显的。
各地反对此事者寥寥无几,不像北直隶、河南、山东等地那般,遭遇到大批群体的反对。
按照孙巡抚的预估,最迟到今年的下半年,这些新政就可以悉数落实下来。
到时辽东各府县就土地所产赋税,启用全新的标准。”
好啊!
孙承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一体当差等新政,能在辽东这片土地扎根下来,起到的意义和作用,必定是不同凡响的。
毕竟上述这些新政,是朱由检最为挂念的。
在关内各处推行起来,遇到怎样的问题,遭遇怎样的反对,孙承宗、孙元化他们是清楚的。
之所以在关内形成的境遇,没有在辽东这边发生,最根本的一点,与辽东过去连续不断的战乱有关。
一批批的百姓惨遭建虏屠杀,期间还包括不少世袭卫所官、士绅、商贾等群体。
这也导致辽东旧有格局,被建虏用最残忍的方式打破。
随着大明逐步收复辽西、辽南等地,逐步瓦解辽东将门势力。
这也使得辽东就像是新打下的疆域一般,不管是推行什么政策,贯彻怎样的方针。
都不会像大明所控的其他疆域那边,触碰到太多的既得利益。
毕竟辽东的既得利益群体,已经是不复存在了。
时下在辽东这边,正在滋生一批新的既得利益群体。
可是这批群体,都是紧紧围绕着朱由检的构想,才逐步发展起来的,所以他们是不会触碰红线的。
“涉及到土地方面的新政,能够稳步落实下来。
这对今后的赋税征收,会起到极好的引导作用。”
孙承宗撩了撩袍袖,心情很好,“而辽地各府县筹建的领域产业,特别是沿海地带的海贸业,都呈现积极向上的态势。
这对于后续调整辽东区域的商税、矿税、榷税、关税、盐税等事宜,都夯筑了极为坚实的基础。
现在我辽地的整体发展,已经不需要国库的粮饷调拨。
除了在军工产业、造船业等少数几项,还需要内帑的财政扶持外,基本上能实现自给自足了。
照这样的趋势来看,辽东能够继续保持安稳,稳扎稳打的发展下去。
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实现陛下所颁密旨,明确下来的几项战略部署了。”
阎应元点点头表示认可。
时下的辽东地区,就是朱由检的自留地。
不管是军队层面,亦或是地方层面,所简拔起来的将校或官员,都是绝对忠诚于天子的。
他们一步一个脚印,从最低层的群体经受磨砺,凭借自身本领不断晋升。
特别是辽东各地的官员,那都是朱由检预留的人才班底。
等到合适的时机,会逐步进行擢升,以肩负起更为沉重的担子,帮着他将维新变法推行下去。
“督师,您说朝鲜爆发的战争,都持续那么长时间了。”
黄得功眉头微皱,挎刀而立,看向巡视辽阳城防的孙承宗,“过去的这些时日,我辽东驻扎的武烈、平虏、镇辽各军。
遵循陛下所颁旨意,将麾下编练起来的新军,分批轮调到朝鲜前线。
接受东江平虏前指的统筹调遣,与莽古尔泰所领建虏大军,展开一次次的战场磨砺,这都快没有新军可调了。
按照当前的形势来看,驻扎在镇江、宽甸诸堡一带的武烈军完全可以趁肆虐朝鲜的建虏不备。
渡江杀进朝鲜北部诸道,就能让莽古尔泰所部崩溃啊。
可即便是到现在,督师府这边,都没有下达相应的军令。
难道在朝鲜那边,还有什么值得忌惮的事情吗?”
“依着本督来看,黄帅是想领军征战了吧?”
孙承宗面色平静,轻拍女墙,看了眼黄得功,“在辽地前线,就看着东江平虏前指、东江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