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祖大寿、田尔耕、吴襄几人,思绪各异。
走在这威严的紫禁城内,朝着乾清宫行进。
过去几日的经历,对他们几人来说,就像是做梦一样。
至今回想起来,那心神都有些恍惚。
可他们这些人的心里,都藏着各自的秘密,对朱由检逮捕汤国祚一行勋戚,也都有着各自的想法和看法。
“臣等……拜见陛下!”
走进东暖阁后,朱纯臣几人,神情恭敬的作揖行礼,稳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瞧见几人后,随口说了声免礼。
“诸卿,此番铲除奸臣逆子,若非是诸卿不畏艰险,为社稷分忧,为朕尽忠,恐京畿必生大乱。”
朱由检看着朱纯臣他们,开口道,“就在刚刚,朕已谴派方正化,奉朕口谕,赶赴锦衣卫诏狱。
将押解的一应奸臣逆子,包括李如桢和八大贼,会同他们的家眷亲族,悉数押解至西市处于极刑!
身为大明的臣子,不想着为国分忧,为朕分忧,却暗地里串联在一起,暗通建虏八旗,毁坏我大明根基。
他们皆该死!”
听着天子所讲之言,朱纯臣几人,流露出各异的神情,相比较于朱纯臣的凝重,祖大寿和吴襄二人,心里却暗松口气。
倘若李如桢及李家一族,悉数被乾纲独断的天子处决,那事关辽前的一些机密,也将随着他们的身死,而彻底烟消云散。
‘祖大寿,吴襄,对所谓的辽东将门,朕心里是一清二楚。’
稳坐在龙椅上的朱由检,瞧着眼前几人的反应,双眼微眯起来,‘你们这帮准军阀势力,朕会一步步削弱,直到铲除掉你们。
大明于辽前的困顿,就是你们这帮自私自利的辽人,不断在背后搞鬼,甚至是胁迫朝廷,才逐步形成的。
若非操练的新军,眼下还没有成形,替代辽前戍守边军的规模,还严重不足,朕早就把你们除掉了。’
或许祖大寿、吴襄、吴三桂这些人,的确有才,的确有胆略。
但是出身辽东将门,背地里坑害大明,跟建虏蛇鼠两端,那朱由检就不会倚重他们。
现在捧的有多高,日后死的就有多惨!
像演变成将门势力的群体,皆登上朱由检心中的名单,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要被坚决抹杀掉。
“此次诸卿皆立下大功,朕向来都是有功就赏,有过就罚。”
收敛心神的朱由检,露出笑意,开口道,“王伴伴,将一应敕赏圣旨,悉数都颁布出来吧。”
“喏!”
在朱纯臣他们的注视下,王承恩作揖应道,一旁跟着几名小宦官,捧着一道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
彼时这东暖阁内,响起王承恩的声音,然颁布的圣旨,敕赏的内容,叫朱纯臣、祖大寿、田尔耕、吴襄几人,都心生惊意,甚至流露出些许喜色。
成国公一脉,在朱纯臣承袭期间,被天子敕伯爵,允准承袭三代。
祖大寿,被敕伯爵,宁远伯,允准承袭三代,擢后军都督府都督同知。
田尔耕,被擢中军都督府右都督,荫两子,授锦衣卫指挥佥事世职。
吴襄,被擢后军都督府都督佥事。
单单是这样的敕赏,不可谓不丰厚啊。
特别是对祖大寿而言,被敕宁远伯,那对他们辽东将门而言,可谓是具有非凡意义。
倘若祖大寿能顶着此爵,重回辽前统兵,那权势大了去了。
只可惜朱由检绝不会放走祖大寿的。
好不容易才将祖大寿他们,拴到京城这边,除非朱由检真的昏了头,才会将这样的恶狼,放回辽前。
“朕知道,在铲除奸臣逆子期间,有不少人都立下功勋。”
在朱纯臣他们叩谢天恩后,朱由检正色道,“诸卿,等回去以后,将一应有功之臣,都悉数呈递御前,朕都会一一恩赏。”
为了稳住朱纯臣他们,不叫他们心中生疑,朱由检对那些虚衔敕赏,甚至是所谓的爵位,都是不加吝啬的。
毕竟这次杀掉的骑墙派勋戚,的确是有些多,想稳定住朝局安定,想确保大势稳定,该恩赏出去的,就必须恩赏出去。
“陛下!大捷……”
“陛下!大捷……”
在朱由检准备打发走朱纯臣他们之际,军机处这边,司礼监这边,都过来人了,呈递前线所传奏捷之报。
听闻此言的朱纯臣、祖大寿几人,眉宇间流露出些许疑惑,相互间看了起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