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王承恩不敢迟疑,当即作揖行礼道,随后便匆匆离开东暖阁,朝武英殿方向赶去。
“皇爷,田尔耕求见。”
王承恩前脚离开,殿外候着的宦官,后脚就走进东暖阁,向朱由检作揖行礼。
方才朱由检的愤怒之言,叫侯在殿外的宦官,大汉将军等,一个个都提心吊胆起来。
‘山西民乱要处理,京畿折腾出的事情,也要处理。’
朱由检闻言,冷着脸,心里暗暗思量起来,‘说到底,一个个都想争权夺利,都想捞取好处。
地方要震慑,朝廷要震慑。
两者都必须要做好,不然等到崇祯三年的灾情发生,还不知会爆多少雷,那维稳大明的谋划,就落空了。’
从万历朝开始,一个国本之争,叫大明的党争风气,就一直延续下来,使得皇权受到了胁迫。
若是不借势打击某些群体的嚣张气焰,就黑暗混乱的大明官场,真不知道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宣!”
朱由检冷冷道。
要说这田尔耕,还要好好敲打。
先前自己叫锦衣卫负责追查白莲一事,田尔耕是记住此事了,表明锦衣卫会办好此事。
不过他却没有带队离开京城,赶赴河南、山东等地,却派遣李若链、吴孟明前去负责。
对田尔耕的小心思,朱由检再清楚不过了。
无非就是不想轻易离开京城,不想离开自己的视线,这样他锦衣卫指挥使之位,才能坐稳当。
然朱由检若真想换锦衣卫指挥使,不管朱由检做的再多,那说换就给换了。
身为天子亲军,换个听话有用的指挥使,还是能轻易办到的。
之所以没有换,是朱由检觉得田尔耕这把刀,还没被自己榨取干应有的价值,简单的杀,或者圈禁,毫无意义。
“臣…田尔耕,拜见陛下!”
看着恭敬行礼的田尔耕,朱由检神情冷然,没有理会。
天子这般的态度,叫田尔耕的心里,难免不安起来。
“你应该听说了吧。”
朱由检端起茶盏,呷了一口,盯着田尔耕,冷冷道,“朕处理安置灾民事,可京畿一带的粮价、布价等飙升。
总有那么一帮蛀虫,趁着国朝困顿之际,想断了大明的根,想以权谋私,趁机发国难财。
先前朕大张旗鼓的抓捕八大贼,一应罪囚悉数押解进京,查抄他们的赃银。
可这依旧没有叫有些人,变得警觉起来,叫他们心里生出敬畏。
朕这次叫你过来,两件事情,一个将李如桢和八大贼并案处置,朕要他们都凌迟处死。
一个将暗地里哄抬粮价的贼人,都悉数查明清楚,给朕朝此案上靠拢,不管涉及到谁,该抓就抓。
哪怕是涉及到在京勋戚,也一样!
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田尔耕,“……”
朱由检所讲之言,叫田尔耕感到巨大的压力,天子这也太狠了吧,若是自己接下此事,真按着天子的意思来办,那得罪的人岂不太多了?
勋戚都能被抓。
那牵扯到朝中文官,岂不是也能随便抓捕?
田尔耕心乱如麻。
“怎么?觉得这件事情办不了?”
朱由检见状,放下手里的茶盏,冷然道,“山西治下部分府州县,出现民乱了,这件事情你还不知道吧。”
“!!”
田尔耕瞪大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这好端端的,山西怎么民乱了?
眼下陕西那边,造反的诸多流寇势力,还没有被镇压下来。
若是山西跟着混乱起来,那岂不是国朝所处的境遇更差了?
难怪天子先前是那样的态度。
天子这是想借锦衣卫之手,杀一批人,来震慑朝堂,震慑地方啊。
“若能办,这锦衣卫指挥使,你继续当着。”
朱由检看着脸色微变的田尔耕,淡漠道,“要是不能办,那朕即刻换人,现在就给朕表态!”
对待像田尔耕这样的投机派,就必须将底线清清楚楚的标明,告诉他要做成那些事情,否则他一应的权势,顷刻间就灰飞烟灭。
杀文官或许要考虑影响,但杀厂卫的人,有什么好考虑的?
本身大明文官群体,就是善独的群体,对勋戚,对宗藩,对厂卫,对太监,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