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看着离去的二人,朱由检嘴角微扬,心里暗暗道。
一个锦衣卫督办的袁案,竟让朝野间这么多人,都表现得这般关注。
看来在这背后啊,藏着不少的秘密啊!
简单粗暴的将袁崇焕定罪,或者处以极刑,只会让那些藏在幕后的人高兴。
可要是一点点的挖,哪怕是只挖出一部分,这拔出萝卜带出泥,也能让这些家贼硕鼠,被曝光出一部分来。
其实,对于现阶段的大明而言。
之所以在建虏一事上,频频表现出失利的态势,很大程度上就是这暗地里牵扯到的利益太多。
以李永芳为首的汉奸走狗,背叛大明,投奔到建虏麾下当奴才。
那可是没少从隐秘战线上收买、拉拢、策反大明的官员和将领!
不光是在辽东后,甚至是在京城、北直隶、九边等地,都存在着这样的情况。
不然大明的一些实况,建虏是怎么知晓的那般清楚的?
一切都是值得去怀疑的。
“孙府尹,您就这般的坐着?”
孙祖寿眉头紧皱,看着伏案忙碌的孙传庭,急道,“这东便门淤堵一事,那可不是小事啊。”
“还有聚集在崇文门税关的那帮家伙,摆明就是在抗税啊!”
“这件事情要是捅到陛下后,万一京城秩序出现混乱……”
“孙提督,你大可不必这般激动。”
孙传庭放下手中公函,微微一笑道,“区区一些小鱼小虾,还不至于能办到搅乱京城秩序的地步。”
“再者说,前两日内廷的王公公找到了本官。”
“陛下要在京城各坊开设便民铺,只要粮食和盐不出现短缺的话,京城就乱不了!”
“想来这个时候,陛下已经知晓此事了。”
“若是本官猜的没错的话,筹备的便民铺便可借助此次风波,提前打出好的口碑来,这可是利国利民的事啊!”
“不过,孙提督,你可要确保京城内外各门的秩序,绝不可出现作乱的迹象。”
“明白吗?”
本内心急躁的孙祖寿,听完孙传庭所讲之言,也就跟着安定下来。
心里也生出感慨,这文官的花花肠子,真不是一般的多啊……
京城这座大明的国都,藏着太多的秘密和潜规则,也藏着太多的人情世故,想玩转京城大不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咋都聚在这崇文门了?”
“乖乖,崇北坊那几位有头有脸的老爷,全都跑来了啊!”
“小点声……别让人家听到了,瞧你那点见识,崇北坊的算什么?”
“瞧见没,宣北坊的也都来了!”
进出崇文门的人群,不少听闻崇文门税关所闹之事,纷纷都自发的聚集过来,小声议论着眼前所瞧见的。
处在这天子脚下的京城,但凡有任何风吹草动,便没有秘密可言。
谁都清楚,能让这么多有实力的商贾抛头露面做这样的事情,必然都是有着惊人的目的。
“我说蒋税监啊,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哪怕是一点啊!”
李可为面露忧色,急的一脑门子汗,攥拳急道,“那么多人,聚在你崇文门税关外。”
“这要是惊动巡城御史公署,到时参上一本,该如何是好啊。”
作为大兴县的县令,执掌一县的父母官,李可为本该享受权力带来的种种好处。
但是好死不死,却在这附郭京县任职。
头上除了顺天府衙外,还有众多的衙署。
虽说官阶比寻常县令高一些,但是这其中的难受,唯有李可为的心里最有感触。
“惊动就惊动吧,本官巴不得巡城御史公署的人来。”
蒋广顺丝毫不急,慢条斯理的整理着公函,开口道,“这些人哪里是在抗议啊,分明就是在抗税,想挑衅我大明法纪!”
“李县令,这可不是我一家之事。”
“说来也是,本官都瞧了一遍了,在外面聚着的可不止有你大兴县的人,还有宛平县的人啊,怎么没见章县令过来呢?”
那该死的老狐狸,恨不得死在宛平县衙,就差让人披麻戴孝了,怎么可能会倘眼前这浑水?
还有你蒋广顺,也他娘的是死脑筋!
你倒是把事情甩给顺天府衙啊,让孙府尹过来啊!
现在倒好,难题都留给本县了……
李可为这心里骂了无数句,看着还在整理公函的蒋广顺,气不打一处来。
“蒋税监,这事儿不是你这样办的啊。”
“咱们这交情也不浅啊,你为何要这般害本县?”
“惊动了南城巡城御史公署,你或许是没事,那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