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明天子这一身份,天然就拥有一定的优势。
用大明现有的游戏规则,每次都杀一批,打一批,拉一批。
确保大明内部秩序不乱的前提下,这额外收入的银子不就源源不断了。
治理这个上下摆烂、盘根错节的庞大国度,还是要讲究一些方式方法的。
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这不就又陷入到怪圈之中了?
没多久,曹化淳、田尔耕二人,恭敬的站在军机处公事房外。
虽说站了一炷香的时间,却不敢有丝毫响动。
他们心里都清楚,天子这次御驾亲征,迎战进犯的建虏凯旋归朝。
定然需要处理一些要务,甚至军机处这边,也会有他们厂卫所做之事的奏疏。
在朱由检离京亲征期间,曹化淳、田尔耕二人,的确被赋予了相应的权柄,然他们的压力同样不小。
毕竟朱由检给他们的文书,上面详细列明了要办的差事。
权力与义务那是对等的,不可能一头重一头轻。
“曹公公,皇爷召见。”
就在曹化淳、田尔耕沉思揣摩之际。
王承恩从公事房走出,手里拿着拂尘,神情间看不出喜悲道。
“……”
曹化淳闻言,忙理了理所穿大红蟒袍。
在田尔耕的注视下,随着王承恩一道,恭敬的走进公事房内。
弓腰走进公事房的曹化淳,见自家皇爷在批阅奏疏,忙拱手作揖道,“奴婢拜见皇爷……”
“曹伴伴来了。”
听到曹化淳的声音,朱由检放下手中奏疏。
随手端起手边茶盏,大口喝了起来。
“免礼吧。”放下手里的茶盏,朱由检微微一笑道,“朕离京亲征期间,曹伴伴差事办的不错,内廷没有生乱,当赏。”
“皇爷谬赞了。”
曹化淳心里一喜,嘴上却说道,“能为皇爷分忧,是奴婢的荣幸。”
“此次皇爷御驾亲征,战胜来犯的建虏,大涨我皇明雄威……”
“好了,这些奉承的话,就别说了。”
朱由检摆手道,“朕先前让你在内廷这边,遴选一批家底清白、年轻的宦官。”
“还有在民间遴选自阉者,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想要深层次的整肃内廷,将内廷深藏的家贼硕鼠都揪出来,就离不开一支专业的队伍。
另考虑到日后的筹谋,仅靠一个东辑事厂,是不够的。
先前被临时编到勇卫营麾下的千余众武阉,在经历几场战事的洗礼。
活着的仅剩五百余众,这些都是值得去用的宦官。
“按照皇爷先前的指示,在皇爷离京亲征之际,奴婢共遴选出三千七百一十八人。”
曹化淳拱手作揖道,“眼下这批人,皆暂驻在西苑。”
“并由御马监的人负责调教,所造名册在司礼监,若……”
“嗯,这个差事你办的不错。”
朱由检点头道,“说说朕圈阅的那些奏疏吧,虽说你差事办的不错。”
“但内廷十二监四司八局,还存在着不少问题。”
“朕也知道,想全面整肃内廷环境,有些难为你了。
“等会儿你回司礼监,将关于皇庄的所有案牍,悉数调出。”
“移交到内书堂那边去,有些事情要办好。”
“奴婢领旨。”曹化淳强压着心中骇意,忙拱手应道。
他不知道自家皇爷说这些话,到底是何意。
但直觉告诉他,内廷恐有大事要发生。
“对了,朕这次班师回朝,为何不见英国公?”
敲打了曹化淳一番,朱由检眉头微蹙道。
“回皇爷,英国公病重缠身,今在府上休养。”
曹化淳收敛心神,忙回道,“皇爷离京亲征之际,英国公操劳京营事。”
“还有军机处那边所定差事,所以……”
张维贤重病缠身?
也对,张维贤是在崇祯三年就卒了。
难怪自己先前召见他的时候,总觉得张维贤精神不是很好。
这次自己御驾亲征,凭借先前开的‘空头支票’,刺激着张维贤。
让他老实待在京城帮自己分忧,这算是累倒了。
看来要抽空瞧瞧张维贤啊,该表明的态度,还是要表明的。
估计自己所开的‘空头支票’,张维贤定会给其嫡子张之极言明。
不过,这世袭国公就别想了,顶多一个世袭伯爵,这也算补偿给英国公一脉了。
“行,朕知道了。”
朱由检收敛心神,看向曹化淳说道,“曹伴伴,你先退下办差吧。”
“记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