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石门镇、大安口两战之胜。
这使得先前谈奴色变的风气,在前线战场的明军各部稍稍减退了不少。
而时任军机处参赞的陈彦,更是亲自跑到过石门镇,传递军机处前指明发上谕。
见到过天雄、忠勇、勇卫等强军之后,陈彦更是主战派的代表!
王洽、李邦华眉头微蹙,眉宇间透着些许忧色。
对围城打援之说,他们并不反对,甚至是乐意看到的。
然朱由检有意在做好筹谋部署后,将御驾再度前移至石门镇,这件事情他们是反对的。
毕竟当前的势头,皆是朱由检所谋划之下,才逐步取得的优势。
倘若建虏被逼急了,知晓朱由检的御驾到了距最前线战场,不过数十里的石门镇。
那岂不是……
王洽他们不敢想下去。
“皇爷,玉田急报!”
就在王洽、李邦华,准备上前劝说朱由检不可贸然进驻石门镇之际。
王承恩拿着一份奏疏,匆匆走了进来。
“嗯?”朱由检一愣,这好端端的孙承宗那边,怎么送来急报了?
难道是出现什么新的战况了?
“拿来朕看看。”
带着这种疑惑,朱由检接过王承恩所递奏疏。
只看了一眼,心里便涌出怒火,眸中闪烁着冷厉的精芒。
“这……”
王洽、李邦华他们,瞧见朱由检的神态变化,一个个心里一惊。
难不成玉田方面出什么大事了?
“袁崇焕!你是一再挑战朕的底线啊?!”
在众人惊疑之际,朱由检怒吼道,“朕若是不将你法办,都对不起那些被你拖累致死的将士!”
此言一出,王洽、李邦华他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袁崇焕又做什么事情,竟让天子这般愤怒。
“你们看看,这袁崇焕该不该办!”
强压怒火的朱由检,将手里的奏疏,甩到一旁书案上。
那‘砰’的一声,让王洽、李邦华下意识冷汗直流。
朱由检散发出的杀意,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王洽垂着的双手,轻微颤抖两下。
跟李邦华对视一眼后,硬着头皮走上前,接过那份奏疏看了起来。
“……”
此刻的军机处前指正堂,陷入到一片沉寂之中。
李邦华、陈彦他们都围了过来,想看看奏疏上的内容。
只是在看了上面的内容,以陈彦为首的这帮军机参赞面露愤慨,不敢相信这是袁崇焕做出的事情。
在孙承宗奉朱由检口谕,紧急赶赴玉田主持大局。
避免袁崇焕率部进驻,造成东西两线防务失衡。
袁崇焕晚于孙承宗一步赶到玉田这边,知晓天子勒令他即刻率部回撤迁安方面,以主持东线防务。
尽管表面袁崇焕是奉命行事了。
可这些时日,围绕遵化、三屯营两地所展开的战局走势,使得袁崇焕是愈发的不安。
这使得袁崇焕回撤迁安的速度加快,以至于在行进到沙河以北,相距迁安方面数十里之际。
却惨遭建虏偏师的埋伏,双方展开了激战……
若非先前奉袁崇焕之命,率关宁铁骑出迁安城,在滦河一带负责袭扰的赵率教所部及时驰援过来。
那袁崇焕所率兵马,必将全军覆没!
难道袁崇焕真的暗通建虏不成?
此时震惊不已的王洽、李邦华,心里不由得再度生出先前他们所看到的那封信。
这袁崇焕的种种表现,实在是太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明明奉军机处前指明发上谕,老老实实率部驻守迁安方面负责好东线防务。
就能协同天子所领大军,逐步锁死建虏,可偏偏……
“陛下,袁崇焕在我大明占据优势之下,做出这等匪夷所思之事。”
“竟是麾下大军蒙受重创,此绝不可轻饶!”
陈彦情绪激动的走上前,拱手道,“眼下袁崇焕麾下残部与赵率教所部铁骑退守至榛子镇,与何可纲所部汇合。”
“此战之败,对迁安方面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这等态势下,必须要严惩袁崇焕……”
“够了!”
朱由检皱眉打断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因袁崇焕一人之举,使得我大明所取优势顷刻间再度削弱不少。”
“所以当务之急,是对遵化方面,摆出合围之势。”
“尽快让进犯迁安方面的建虏主力,在知道大安口之败后,再知晓我大明的动态才是!”
“这个时候动袁崇焕,那不是摆明让奉命暂掌迁安城的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