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大帅!”
郑忠提溜着一根金钱鼠尾巴,冲周遇吉抱拳一礼道,“主将,这是小的所杀的那人。”
“好像叫萨哈璘,这是腰牌。”
“拿火把过来!”
周遇吉接过所递腰牌,腰牌上有些发粘,在火光的照耀下。
周遇吉瞧见了腰牌上,所撰写的文字,眉头紧皱着。
看不懂……
“你是如何知晓,他是爱新觉罗的子弟?”
周遇吉举着手里的腰牌,皱眉看向郑忠说道,“要知道在军中谎报,是要受到严惩的!”
“回主将,小的在入宫之前,是辽东那边的。”
郑忠抱拳说道,“对建虏那边的话,知道一些,能听懂。”
“小的是追杀期间,听到溃逃的建虏,喊他贝勒爷。”
“这家伙没死之前,还喊了自己的名字,还有一个叫济尔哈朗的人,所以……”
“那看来是没错了。”
周遇吉眉头微皱道,“方大监,给他暂记一功,升一级。
“郑忠,把这萨哈璘的首级收拾好。”
“明日一早,连同其他建虏首级,一并送到蓟州去!”
“来人啊!”
“传本将令,叫勇卫营辅兵,即刻打扫战场。”
“把斩杀的建虏首级,全都给老子砍下来!”
此次他们勇卫营,初抵石门镇,便遭遇来犯建虏,还全歼所遭遇的建虏兵马。
这不管是对周遇吉、方正化来讲。
还是对勇卫营麾下的正兵、武阉、辅兵来说,那绝对是极为振奋的一场大胜!
“周将军,此次咱们勇卫营,初抵石门镇前线,便全歼一支建虏兵马。”
“这要是传到后方去,必然会引起轰动的。”
方正化情绪有些激动,看向周遇吉说道,“咱们勇卫营,没有辜负皇爷的厚望,接下来定还能有所斩获!”
“方大监,骄纵之意不可有。”
周遇吉眉头微皱,沉声说道,“这一战,咱们是取得了全胜。”
“可勇卫营的伤亡,只怕也不小啊。”
“眼下具体伤亡多少还不清楚,等辅兵打扫完战场,咱们联名写一份奏疏。”
“明日一早便送抵蓟州,叫孙阁老传递到京城去。”
“若非在此之前,陛下命兵仗局上下,给勇卫营配发精良的火铳,还有震天雷等火器,勇卫营绝赢不了此战。”
方正化沉默了。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在刚迎战建虏之际。
中军勇卫营正兵,力战来犯建虏,所抛掷震天雷的场景,那真是太震撼了。
“还有,从即日起,勇卫营上下,不得再以‘武阉骑兵队’之名称呼我勇卫营的锐士。”
看着眼前的郑忠,周遇吉想到了什么,遂对身边所站的方正化开口道。
“既然进了勇卫营,那便是勇卫营的一员!”
“……”
方正化、郑忠二人,听到周遇吉所讲,脸上露出不同的神情。
其实对方正化来讲,这调入勇卫营的这帮武阉。
先前就是大明的罪人,甘愿成为祸乱朝纲的魏忠贤爪牙。
自天子御极以来,这帮武阉就被囚禁看押着。
所以在方正化的内心深处,对他们并无太多的认可。
但是在经历这一战后,其所领的武阉骑兵队表现,也叫方正化起了一些变化,开始认可勇卫营所辖的那帮武阉。
“愿为天子效死!”
而情绪更为激动的郑忠,直接怒吼起来。
不过紧接着泪水便流淌下来,被囚禁看押的那段时间,他们背负的实在太多太多了。
其实背负太多东西的人,又何止是他们这帮政治牺牲品。
就当前这样一种激荡的局势下,远在京城的朱由检,担任临设三卫防务钦差的孙承宗……
哪一个不是背负着太多的东西?
不过此次勇卫营,在周遇吉的统率下,初抵石门镇,便全歼来犯的小股建虏,取得石门镇大捷。
此消息一旦传扬开来,必将会给大明上下,狠狠的振奋一番士气!
……
另一边,蓟州城的城墙上,分布着轮值的明军将士。
他们持盾、握红缨枪,神情漠然的站着。
一些巡城的将士,在所部小旗官、总旗官的带领下,来回的走动着。
“督师,您说周遇吉他们,抵达石门镇那边,不会遭遇来扰的建虏吧?”
满桂挎刀而立,一手拍在这女墙上,皱眉看向远处,沉声道。
“不知为何,末将昨夜有些心神不宁的。”
“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