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
就在一名大臣还想再接着说点什么时。
朱由检直接大手一挥,宝宝不听,宣布退朝。
“这下完了!”
散朝之后,大臣们走在石阶上。
一个御史擦擦满头的汗,边走边说道。
看他那股悲伤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已经国破家亡了呢……
“是啊。”
翰林院修撰点了点头,“这混帐东西温体仁,居然挑动陛下恢复什么祖制。”
“难道就不怕那些刁民拿着鸡毛当令箭,诬告陷害诸公吗?”
“唉……”听了这话,另外一个大臣的脸色也不好看,“你这话说的,本官倒是想不通皇帝今日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当朝杀御史也就不说了。”
“他居然把内阁首辅韩老赶出了朝堂!”
“要知道,这小皇帝平日里对韩老可是执半师之理,怎么会做出如此举动?”
“行了行了。”
户部侍郎刘邵摇了摇头,捂住了他的嘴,“别再说了,小心隔墙有耳。”
“诸位若是有意,今夜你我可在寒舍一聚,在下略备酒菜,你我一舒胸中愤怒如何?”
闻言,大臣们连连摇头,“刘大人,若是在寻常之时,莫说登门拜访,就算是青楼结伴共度良宵也无妨。”
“但如今可是多事之秋,商谈一事定要仔细筹备。”
“我们先去问问韩老的意思吧……”
“好!”
“同去,同去!”
然而,就在群臣离开皇宫不久。
整个大明紫禁城,却发出了一阵又一阵铺天盖地的惨叫声!
“啊!别杀我!我没想害死陛下……”
“求求你们别杀我!小的是被逼迫的啊!”
“饶命啊!饶命啊!”
王承恩带着一帮宫内‘净军’,杀得昏天黑地,几乎是从上到下把皇宫内的眼线狠狠地清洗了一遍。
一时间,整个大明宫如同一座血淋淋的死城,四面八方的血水甚至汇集成了一条河沟。
连空中都是难闻的腥气。
净军杀掉的人当中,大部分是已经掌握了十足证据的东林党爪牙。
还有一些,是连花名册甚至身份信息都查不到的人,堂堂皇宫之内,这些人的存在之危险,根本不必多说!
解决完这些明面上的之后。
接下来就会再继续排查,直到清理干净为止!
然而,听着外面源源不断的惨叫声。
身在暖阁批阅奏折的朱由检,明显有些拿不稳毛笔了……
试问,现代的小年轻有几个杀过人?
而且还是一次性处理掉这么多!
叹了一口气之后,朱由检缓缓放下手里的毛笔,靠着椅子,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为了挽大厦之将倾,他必须要这么做……
更何况在乱世之中,你不弄死他,他就要弄死你啊!
“陛下……”
下朝后的温体仁被朱由检留下了,单独在暖阁召见。
他提出‘大诰’这个东西,说白了,就是想舔舔皇帝的大腿。
毕竟东林党舔了那么久,都舔成亲密战友了……
现在好不容易陛下变了,他怎么可能不抓住这个机会?
你东林党舔得,难道我温体仁都舔不得?
可当他听到外面传来的惨叫声和厮杀声,心下一团麻乱,额头上止不住地冒出冷汗。
这位小皇帝,还真是狠啊!
“温爱卿?”听到声音,朱由检这才缓缓地睁开眼睛,打量了他一眼之后,便挥手道。
“来人,赐座!”
“多谢陛下。”温体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战战兢兢地站起了身子。
小太监端来一把椅子,他只敢坐半个屁股。
看着他这副模样,朱由检倒是一下就乐了,“温爱卿今日在早朝所奏之言,甚合朕的心意。”
“现下官员贪污成风,已经到了非大力整治不可的地步!”
“不过……朝堂上是一回事,但朝堂外面也并非天下天平。你看看这道折子,是从辽东传来的。”
“不知温爱卿有何良策?”
闻言,温体仁连忙接过折子。
这道奏折是河南汝州道右参杨嗣昌写的。
“臣,杨嗣昌听闻淮北居民食尽草根树皮,甚或数家村舍,合门妇子,并命于豆萁菱秆。”
“此渡江后,灶户在抢食稻,饥民在抢漕粮,所在纷纭。”
“一入镇江,斗米百钱,渐至苏、松,增长至百三四十而犹未已!”
“商船盼不到关米,店铺几于罢市,小民思图一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