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蛮与李蓉儿骑着黑色神驹,直奔首阳山。 这一路上,李蛮没少对她旁敲侧击,但是李蓉儿似乎刻意回避,这让他没有得到其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心里十分不安。 如此火急火燎的奔赴首阳山,此举已与盛怀玉缜密的行事作风大相径庭,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如此急不可耐?是那只虎头炎火雕吗? 如今二人嫌隙已深,彼此再无任何信任可言,李蓉儿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的注意,随着越来越靠近首阳山,他愈发紧张起来。 朝阳初升时,他们到了首阳山的山脚,四周是一片浅玫瑰色的晨曦,朝霞漫天,到处红彤彤的一片。 李蛮抬头朝山上瞧去,首阳山拔地千尺,犹如一柄利剑直插天际,势如苍龙昂首,气势非凡,令人一望肃然起敬,喃喃道:“这便是箫长河隐居之所吗?此山雄姿浩渺,钟灵毓秀,他又是个怎样的人?” 李蓉儿也瞧着雄姿伟岸的山峦出神,听到李蛮喃喃自语的话,十分肯定的说道:“那还用猜,肯定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必然是丰神如玉的谪仙之流。” 李蛮冷笑道:“他都多大年纪了,当你爷爷都足够了,鹤发童颜还差不多,怎么会丰神如玉?” “你懂什么?”李蓉儿轻蔑的回头扫了他一眼,继续遥看山峰,幽幽道:“修为越深,寿元越长,每登上一个台阶,全身肌理会重新焕发一次生机,到了战神级别,便可青春永驻。” 李蛮根本不信她的话,争辩道:“少糊弄我了,那黑袍老僧也是战神级别,还不是老的跟朽木一般!” 李蓉儿不怒反笑:“人生百态,天之真人,地之畸人,有些人就是喜欢真人不露相,你修为浅薄,其中的道理你怎么会懂?说了也白说!” 李蛮闻言面色一变,不再与她争论。 二人下马登山,山道崎岖,到处是古木狼林,合抱之木比比皆是,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阳光斑驳的落在密林之中随着薄雾的流动,平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李蛮奔驰一天一夜,早就体虚力乏,没走多久就开始气喘吁吁。 李蓉儿则兴奋不已,为了方便登山,她将袍角塞入腰带,露着两条粉色的裤筒,踩着绣花鞋,一步便是两三个台阶…… 李蛮有些无语,暗道,她还真是心炽的厉害。 李蓉儿见李蛮落后几十步,不断催促他加快速度。 李蛮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实在走不动了,自顾自的坐下来休息,顺便观看风景,这首阳山山高林密,飞瀑流泉,各色奇花开的正盛,风景优美异常。 李蓉儿见他驻足不前,心里不悦,却也不敢强逼他继续前行,毕竟他修为浅薄,又奔驰了那么久,体虚力乏实属正常,温言劝道:“咱们得抓紧时间,时不我待......” 李蛮没好气的打断她:“时不你待!我可没你那身修为,现在实在累的厉害,两条腿像是灌了铅,想走也走不动了。” “真是没用!” 李蓉儿暗骂了一句,只得走回来坐在他的身侧,忽觉脚掌有些不舒服,忙脱下鞋袜,将一枚沙粒捡了出来,轻轻揉捏那只脚道:“我说怎么这般痛,原来进了石子了。” 李蛮摇了摇头,暗道:“脚丫子被石子硌着也能走那么远,岂不知欲速则不达?” 当他看到那只脚,顿感十分惊诧,李蓉儿貌美无比,体态婀娜,全身的肌肤柔滑娇嫩,但是这只脚的脚掌却又宽又厚,不仅脚趾畸形的厉害,而且肌肤异常粗糙。 上面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和死皮,许多地方开了裂裂了开,结痂脱落后成一条条暗红色的肉条,一望之下陋无比,触目惊心! 李蓉儿见他凝神看向自己的那只脚,忙穿上鞋袜,面色有些难看道:“我的脚是不是很丑?” 李蛮惊诧道:“你不是出身瑶池吗?怎么会......” 李蓉儿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我又不是从小在瑶池长大,没进瑶池之前,我只不过是一名乡野之间的普通农家女,这脚上的老茧便是小时候辛苦劳作留下的,早已入肉生根了,除非有生机丹药,不然很难祛除,反正穿在鞋袜里谁也瞧不见,我也懒得去管它了。” 李蛮瞧见她目中闪过一丝凄苦之色,暗道,看来她未入瑶池之前也曾饱受苦难,她那低劣的品行说不定与她悲惨的童年有关。 李蓉儿神色一变岔开话题道:“咱们一定要小心些,虽然万事俱备,但箫长河那是什么人?九品战神啊,横扫西疆无敌手,莫要被他看出破绽才好。” 李蛮微微点头:“但愿一些顺利,东西到手之后,赶紧离开这里。” 二人正在休息闲聊,却见人看去,只见那人四尺多高,二尺多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