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蛮摔在地上,双目流血,更是剧痛无比,放目一瞧,眼前一片赤红,脑海里轰鸣不断犹如万鼓齐震,全身气息萎靡不堪,虚弱的几乎要晕过去,心里却知道此地危险至极不能丝毫停留,凭着一股毅力强撑着往外跑,跌跌撞撞的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死命的远离那只虎头炎火雕。 这家伙中了摄魂术,许是体型庞大,魂力强劲,摄魂术还未起效,但是一但发作,必定震天撼地毁坏一切! 不多时,一声凄厉的咆哮声陡然响起,虎头炎火雕发疯般的乱冲乱撞,羽翼疾挥乱斩,利爪乱抓...... 一时间,地面震动,尘土飞扬,草木横飞,虎头炎火雕疯癫的咆哮声此起彼伏,巨大的声音震破了李蛮的耳膜,更是震的他七窍流血! 他面目赤红的乱跑,猛然跌坐于地,又急忙爬起来,只是眼前赤红的厉害,耳朵里嗡嗡作响,什么也瞧不真切,什么也听不清楚,没头没脑的乱跑,突然脚下一空,身体前扑,惊的汗毛倒竖,暗道,糟了!莫不是坠崖了? 一个黑衣人朝着李蛮疾冲而来,眼看他就要坠江,伸手朝他急抓,刺啦一声,扯下了他半只袖子,心头一惊,却见李蛮直直掉进了滚滚浪涛之中,一下便没了影子! 那人瞧了一眼仍在肆虐的虎头炎火雕,阴沉的脸朝江面眺望,只见水流湍急,惊涛拍岸,他几次飞掠江面却寻不到李蛮,面色顿时焦急。 虎头炎火雕羽翼一振猛然拔地而起,摇摇晃晃的飞入了高空,口中的烈焰猛然喷出,一会朝天,一会冲地,没头没脑的乱喷,一时间烈焰如海,大片大片的树林燃烧了起来,整座扶余镇都被烈焰吞没了,城墙倒塌,房屋焚毁,几个呼吸烧成了一片焦土! 远处的夷山山顶上,李蓉儿瞧着虎头炎火雕疯癫般的大肆喷涌火焰,脸上露出了惊诧之色,暗道,难不成它疯了不成?当她看到虎头炎火雕的双目变成了可怖的雪白色,面色再次一变! 山下的扶余镇彻底的毁了,周遭千米之内已是烈焰的汪洋,滔滔的妖火如同海啸一般流向四方,焚烧了一切! 那些逃离扶余镇还没多远的普通人,在这凶威之下,可怜的像是一群虫子,既无力逃脱,又无力自保,弱小的令人绝望,接连被烈焰吞了去! 许多人纵马冲出了火海,他们连人带马已经成了火炬,他们从马上跌下来,还未落地便烧成了碳,摔在地上又成了灰! 李蓉儿瞧着奔腾的烈焰,暗道,李蛮应该死了吧,我得想想怎么应对盛怀玉的盘问。 正思忖时,她看见一道红光划破天际,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气息,面色骤然一变,急忙将头发搓了搓,又在脸上抹了一些烟灰,强行挤出几滴眼泪,蹲在地上开始了啜泣哽咽。 盛怀玉从空中急急落了下来,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瞧着肆虐不休的虎头炎火雕,面色凝重无比,暗道,这畜生坏了我的大事。 李蓉儿急忙起身朝着盛怀玉哽咽道:“都是我不好,没有看顾好他,让他葬身了火海,若不是他坚持要救我,我恐怕也......”,她没有说完便掩面悲伤的啜泣起来,眼睛却透过指缝观察盛怀玉的脸色,见他神色变幻,哭的更加悲痛。 盛怀玉面无表情的瞥了她一眼:“别哭了,此事我自有计较!” 李蓉儿忙止住哭声,擦擦眼泪刚要说什么,却见他面色阴沉的厉害,识趣的退到一旁。 一名黑衣男子冲上了山,朝着盛怀玉躬身道:“发生此事,属下愧对公子重托,待我赶到时,李蛮恰巧掉进了夷山江的急流中,属下无能没能将他救上来,不过我已派人沿江搜寻,定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一定给公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盛怀玉温言抚慰道:“雁北,此事与你无关,非你之过,仔细去寻便是。” 赵燕北微微躬身急急去了。 李蓉儿心头巨震,暗道,李蛮要是没死,她麻烦大了,若是被盛怀玉知道遇难之时,她弃之不顾,现在又谎言相欺,怕是会将她千刀万剐!念及于此,打定主意一定要提前找到李蛮,为了掩盖自己的谎言,最好杀之而后快! 她急忙悲戚道:“李蛮毕竟是我的情郎,我们感情甚驽,我心中放心不下,请公子允我前去搜寻”,说着垂泪不止,朝着盛怀玉连连鞠躬。 盛怀玉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缓缓走到李蓉儿的身前,伸手在她身上摸了摸。 李蓉儿身体顿时一颤,眼睛滴溜溜的乱转,暗自挺胸提臀做妖媚之状,陡然见盛怀玉冷冷的瞧着她,顿时心中一惊,垂首不语。 “好吧,你也去吧!” 盛怀玉挥了挥手,不再言语。 李蓉儿闻言急忙施了一礼,满腹狐疑的快步下山去了。 杨无忌从树后转了出来,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