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为什么？”
黑影没有好好说话的打算，一瞬跨过五六米的距离贴近，手看似无力地推过来。
不是太极招，却是太极劲。
被这么推一下，可不是后退几步就能卸力的！
安音昊眼神认真了几分，手握拳，红色的气飘散而出。另一只手推掉黑影的手，拳头直冲对方胸口。
既然技巧上比拼不过，安音昊打算发挥古武者的长处，用“力”来拼。
黑影变攻为守，手臂由下而上拨开安音昊的拳头，但看得出来，他拨得很费力。
安音昊乘胜追击，原本用来推开攻击的手迅速贴近黑影腰部，散着红芒的手掌对准腰腹，调整气息。
寸劲！
手掌变拳，毫无保留。
拳头发出爆炸般的声响，击中黑影。
黑影瞬间倒飞出去。
安音昊皱起眉头。
这一拳的效果不应该是这样。
真要飞出去，也应是腰腹间的血肉，再不济也该是那一片的衣服。
又不是推力，怎么整个人都飞起来了？
安音昊不相信是对方肌肉密度大。以这一拳，人类所能到达的肌肉密度根本不足以让力扩散开来。
更何况还是专门用的破坏力集中一点的寸劲。
……衣服完好无损？
安音昊忽然明白了。
关键可能在对方穿的衣服上。
“啧啧……咳咳……”黑影捂着腰缓了一会儿才重新挺直腰板，“真好啊，古武者……认真起来完全就是拆迁户嘛。”
理智告诉安音昊，现在乘胜追击结束战斗才是最好的做法。
所以他行动了！
红色的氤气收束，安音昊整个人仿佛附上一层红膜。
这是全力！
“啪！”
安音昊站着的地方发出炸响。
再一看，他已经靠近了黑影。
先前连绵不绝的格斗技再一次使用出来，不同的是，黑影再也没有招架的余力。
之所以一开始不用全力，是安音昊打算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情报。
但短暂的交手之后安音昊明白了，从黑影身上根本没办法得出任何东西。
除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黑影还给安音昊一种异常感。
这不是一个正常的人类。
不是肉体的异样，而是精神上的。
这种异常感安音昊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感觉到过。
不，其实有，但是不是在现实当中。
那个人是——小丑！
不同于小丑那肉眼便能看出几分的疯狂，黑影虽然看不清脸，但至少穿着打扮上还颇为整洁利落，符合正常人的审美。
但安音昊感觉到的是那正常人外表下，骨子里和小丑一模一样的混乱癫狂。
安音昊很奇怪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有这么一号人、或者类似的人存在的消息，但这不妨碍他认定，眼前这个人，一定要处置妥当！
寻常的监狱不保险，打废他，交给格尼薇娅，由守墓人来看管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安音昊没有纯粹的施虐，在确认黑影没有反抗能力之后，迅速卸掉了他全身能卸的关节，保证他没办法做出任何动作。
奇怪的是黑影没有任何声响，即使有在尝试抵挡，但在被卸掉关节的时候全程默不作声，仿佛一个机关人偶。
在倒地之后，黑影脸上的马赛克淡了许多。
安音昊对上他的眼睛，对方还眨了眨眼。
想想如果不是脸上有马赛克，一个脸部变形的人做这个动作还是蛮滑稽的。
黑影安安分分躺在地上后，安音昊吐出一口气，但没有放松警惕，身上的红膜依然在。
夜空变得虚幻，属于黄昏时刻的光芒照了进来。
结界要解除了。
“啊~真厉害，果然不该选择跟古武者正面战斗的。”
安音昊眉头一挑。
为了防止黑影咬舌头，都把他下巴卸了，为什么还能说话？
哦，腹语。
这家伙，会的东西可真多。
“姑且问一句，你是什么人？”
安音昊看了眼天空。
结界消散需要一段时间，既然他会腹语，打发一下时间也不错。
当然，安音昊没报多大希望。
“想知道？不告诉你~嗬嗬嗬！”
黑影嘴里发出漏风的声音。
或许是觉得不好听，下一刻他换成腹语，是小丑标志性的笑声。
安音昊觉得他是故意的。
“怎么没反应？蝙蝠侠你应该看过吧，我最喜欢里边的小丑，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