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日我都接连遇到这种事儿,不是被人打晕扔在街头就是被人迷晕拖到巷口打一顿…”
斐言澈控诉着,语气里带着气愤和恐慌,他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陈甫洵沉默了一会儿,“斐尚书…这是被报复了?”
“狗屁的报复!我…我又没得罪谁,而且我让侍卫守着,和我寸步不离,可是我的侍卫总是在我要出事的时候消失,这就是蓄意谋杀,那人想杀了我!”斐尚书说着,语气有些焦急。
陈甫洵眸光微闪,他已经大抵猜到是谁干的了,不过…“我听说刘强是你派人杀的?”
听言,斐言澈怔了下,急忙瞥了眼周围,“别乱说,不是我派人杀的,我的人才到那人就已经死了。”
“这么说…斐尚书还是派人去了。”陈甫洵摆着事实。
“…”斐言澈一时哑言,眸子闪了闪,“我…我是派人去了,但是我的人可没动手,我也可以说我是派人去保护他的。”
“你觉得摄政王会信?他要的是找到杀人凶手吗?他要的是不过是找个借口除掉你罢了。”陈甫洵伸手拿起茶壶又给他面前的茶杯续满。
斐言澈怔住,“…你的意思是那些是摄政王派来的人?”
“不然…斐尚书觉得呢?”陈甫洵看着他,脸上带着不言而喻。
斐尚书表情僵住,心底有些慌乱,君长衍想要杀掉他?可是他分明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就连被君长衍抓住的那人到死都没将他供出来。
他可斗不过君长衍,可恶。
“那我该怎么办?”斐言澈看着他,语气焦急。
陈甫洵的手在茶杯边缘摩挲着,“这个嘛…静观其变,斐尚书最近就不要出门了。”
“不出门?”斐言澈立马皱起眉头,那怎么行,他得在浅然面前多刷点存在感才行,他新购的桃花饼还没送给她。
“怎么?斐尚书有非出门不可的理由?”陈甫洵见他犹豫,质问道,心里有些不屑。
斐言澈紧皱着眉头,“可是…我得上朝。”
“那就除了上朝,其他时间尽量少出门。”陈甫洵接着道:“斐尚书,你得听劝。”
“上次臣不就给你说过让你别动刘强,那是个陷阱,按照君长衍一贯的作风,你见哪个人被抓进摄政王府活着出来过?”陈甫洵说教着,眉心微蹙。
真是个蠢货,可奈何还有利用价值。
斐尚书点了点头,“我知道了。”那点时间足够了,他可以从浅斋阁前经过然后将桃花饼送给浅然,顺便刷波存在感。
陈甫洵收回视线,伸手理了理书卷。
浅斋阁。
“苏将军。”虞秋池站在他旁边,两人抬眸看向面前的浅斋阁。
自那日察觉古怪后,他时常来这儿巡逻,但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没有什么异常让虞秋池越发觉得不正常,那日他分明听见了尖叫声。
苏时疆眉稍微蹙,转眸看向虞秋池,“你是不是听错了,这几日看来…并无异常。”
虞秋池怔了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苏将军,属下不会听错的,确确实实是有人在尖叫。”
苏时疆扫了他一眼,“那便再进去看看,若是再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得收队了,不然这不仅浪费我们的时间,还耽误人家做生意。”苏时疆派人已经在这守了好几天了。
虞秋池眸子闪了闪,点了点头,确实这样也不好,“是。”
说完,苏时疆就走了进去。
掌柜的看到他仍然很热情地过来迎接,“苏将军。”
“嗯。”苏时疆看向他,“例行检查…”
“查,你查,我一定配合。”苏时疆还没说完,掌柜就开口说道。
苏时疆瞥了他一眼,抬了抬手,身后的侍卫就朝里面走去,纷纷散开到各处去寻找有没有什么异样了。
“你忙你的,我查完就走。”苏时疆说着,抬脚朝楼上走去。
虞秋池瞟了他一眼,跟着朝楼上走去。
直到两人走到二楼,掌柜才收回视线,手心冒着汗,嘴角在别人没看到的地方微微勾起。
苏时疆垂眸看了掌柜一眼,径直朝最边上那间房走去。
刚要伸手推门,门就突然从里面打开,一个女人走了出来,看到两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微微朝一旁挪了挪,让出一个空位来。
苏时疆看了她一眼,抬脚走进去,打量着屋内的布局,伸手捏了捏桌上的布料,放到鼻子间闻了闻,瞬间眉头紧锁,一股血腥味铺面袭来,他怔了下,抬手示意身后的手下,“把这带走。”
“是。”手下点头,将那布料拿起放进专用的布袋里。
虞秋池愣了两秒,转头拿起面前的布料也嗅了嗅,他手上这块没有什么味道,接着他又陆陆续续闻了好几块,也是同样的结果。
他面色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