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富贵白手起家,早年以卖茶叶起家,后又经手布匹生意,现如今已成为村中首屈一指的富人。 云富贵有一独女,年芳十七,前年不知何故,莫名生了场大病,从此体弱多病,常与床榻为伴,足不出户。 在此期间,云富贵盛邀各方名医为小女诊治,只可惜良方难寻,始终不见成效。云富贵甚至求于神鬼之说,终于事无补。 下人们私下都窃窃私语说,云家小姐恐怕命不久矣。 一日,一风水先生路经过云府,命下人通传云老爷,说有要事相告。 风水先生随管家引入大堂,云富贵看了眼前这个陌生人一眼,说:“先生有何要事相告?” 风水先生说:“在下云游四海,路经此地,见于村外一高地上空悬浮一片戾气,一直延续之此处,继而在贵府房顶凝结笼罩,想必家中有人抱恙在身吧?” 云富贵心里一惊,重新打量了一番此人,眉清目秀,正气凛然,倒确实有几分风水先生之风采。 云富贵向前迎了几步,说:“先生此话当真?家中小女确是久病不愈,药石无灵。先生可有良策?” 风水先生四处环顾了云府家宅,说:“所谓治本不治标,并非云府家宅本身之故,究其缘由应该是村外那块高地,必定事有蹊跷。” 云富贵听完风水先生一席话,赶忙带着管家和两个家丁随风水先生一道前往村外查看。 走到风水先生所指高地一看,云富贵恍然大悟说,怪不得,原来此处竟是一块坟地,然后命管家上前查实是谁家的祖坟。 管家查探之后禀报云富贵:“老爷,据墓碑上所刻姓名,应该是风三水的亡父亡母。” 云富贵眯着眼问:“哪个风三水?” 管家回答道:“禀告老爷,说来也巧,风三水现如今正好在府上做长工。” 云富贵骂道:“岂有此理,害人不浅,居然还蹬鼻子上脸。”骂完,他转而问风水先生:“先生,您看此事如何是好?” 风水先生捋了捋胡子,闭上眼掐指一算,然后说道:“迁坟,将其迁于五里之外方可。” 云富贵吩咐管家道:“快,快去准备,掘坟!” 风水先生制止道:“且慢,云老爷,这迁坟一事最好让其子孙后人亲力而为更为妥贴。” 云富贵转念一想倒也不无道理,而且这样一来倒省了力气。 云富贵命人把风三水叫到房中,风三水云里雾里,不知所谓何事,因为这是他自进云府以来,云老爷第一次传唤他。 云富贵问:“你就是风三水?” “是,老爷!” “你是什么时候进云府做长工的?” “启禀老爷,两年之前云府在市集招人,我就随管家来了。” 云富贵心里“咯噔”一下,两年之前不就是小女初病之时,莫非真与此人脱不了干系? 云不贵面露怒色,说:“如今有一事想与你商量。” “何事?老爷请说,小的如果办得到的,定当在所不辞。” “好,这可是你说的。城外高地上有一祖坟,里面安葬的可是你亡父亡母?” 风三水一愣,有点意外,说:“老爷怎么知道?那里确实是小的父母坟地。” 云富贵起身走了两步,说:“眼下命你将祖坟迁于村外五里之外可否?” “什么?迁坟!”风三水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迁坟!”云富贵斩钉截铁的说。 “老爷,此事小的恕难从命,小的祖上三辈都安葬于那高地,再则父母上半年才入土为安,如今尸骨未寒,且不可动之。父母在世时,小的尚未孝敬,死后连个安身之所都没有,实为不孝。老爷,求您不要命小的迁坟。” 云富贵听完怒发冲冠:“你一个小小家丁,我与你商量已算对你客气,这坟不迁也得迁!”说完拂袖而去。 风三水回到睡房,从另一个长工口中得知其中原委,更是怒不可遏,心想,此等风水儿戏之说岂能相信,妖言惑众。 次日,云府派出十几名家丁前往村外高地准备掘坟,强硬拆迁。 风三水听闻,火速赶至坟地,整个人护着先祖的坟墓,流着泪,抽泣着乞求。 “不要动我先祖的坟地,叫我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 云府的几个家丁上前拉扯风三水,岂料风三水死命抱着亡父的墓碑宁死不离,一干人等亦无从下手。 僵持之下,管家带领一干人等只好打道回府。 直至明月当空,风三水才从先祖的坟地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