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黄鼠狼松开公黄鼠狼,气鼓鼓得站着。 小黄鼠狼蹦蹦哒哒来到母黄鼠狼跟前,开始撒娇。 公黄鼠狼打了个滚,从地上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泥土,身上又多了几处伤。 都说男人不容易,公黄鼠狼也不容易啊,成天挨打。 公黄鼠狼眼泪汪汪看着荀老汉,用前爪指着他,眼神哀怨,如同怨妇。 荀老汉心中一颤,开始不安起来:“我到底哪里得罪它了,我跟它无冤无仇。为何眼中带着无尽的恨意,难道” 母黄鼠狼拍了拍小黄鼠狼的头,小黄鼠狼不舍的离开温暖怀抱。 小黄鼠狼不敢直视公黄鼠狼,它竟扑向荀老汉,撕咬它的裤腿。 这情况反转也太快了吧,这是怎么回事? 荀王老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他拱手作揖道:“我哪里做错了,还请指教,必定更改。” 母黄鼠狼叫唤了一声,小黄鼠狼戛然而止,又跑到母黄鼠狼怀中。 母黄鼠狼指了指公黄鼠狼,它俩四目相对,片刻分开。 公黄鼠狼朝着秫秸堆走去,它站在哪里吱吱乱叫。 小黄鼠狼也开始变得暴躁了。 荀老汉来到秫秸堆下,沉默良久,一拍额头想起来了。 原来,前天孙子在院子里玩,打死了一只黄鼠狼,还有一只小崽子被另一只黄鼠狼救走了。 原来救小崽子的是这只母黄鼠狼,难道来复仇?看样子不像。 荀老汉整理了一下思绪,沉声道:“这只小崽子不是你俩生的,对不?你们因此事争吵,对不?” 两只黄鼠狼一齐点了点头,承认了。 荀老汉指着母黄鼠狼道:“你可怜小黄鼠狼,不忍心它饿死,所以收留了它。你丈夫嫌弃小黄鼠狼不是亲生的,要驱逐它。你护着小黄鼠狼,所以你丈夫就受伤了,对不?” “吱吱” 真相总算水落石出,荀老汉叹了口气道:“你们看这样行不,你们每天来我这里拿两个鸡蛋,就当我赎罪好不好?” “吱吱” 公黄鼠狼摇头晃脑,有些生气,又指了指自己的伤口,仿佛在说“我受了伤,两个不够!” 荀王老汉笑道:“那四个行不行?” 这下黄鼠狼满意了,它们纷纷离开。 此后,荀老汉每天都会在院里放四个鸡蛋,清晨鸡蛋就会消失。 约莫过了一年的样子,黄鼠狼不再来取鸡蛋了。 荀老汉知道小黄鼠狼长大了,不需要吃仇人的鸡蛋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切事都有因有果的。 大林密人烟稀少的村子里有这么一户人家,姓雷,家里的小伙子叫雷武,长得浓眉大眼,人也忠厚老实。 雷武父亲早些年病死了,留下他们孤儿寡母的,靠他打柴勉强过日子。 有这么一天,雷武正在山上打柴,一抬头,看见一个年轻女子也在打柴。 那女子转过脸来冲雷武只是那么笑了笑,这雷武的心就“怦怦”的一阵乱跳。 这姑娘长得太好看了! 雷武低头一琢磨,这深山老林的,就我和一个年轻姑娘在一块儿打柴,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可别坏了人家姑娘名声。 于是他就对那姑娘说:“山上的柴火有的是,你在这山打。我再走远点,到那边山上去打吧。”雷武说完话就奔南山去了。 虽说雷武天天在山上打柴,可这南山却是头一回来。 他打完柴坐下想坐下来歇歇,看到山顶上有个陡立石崖的小石峰,小石峰上有一个山洞,有不少鸽子在洞左洞右来回飞。 雷武心想:“我爬过去看看能不能掏几个鸟蛋,掏着了拿回去给老娘养养身子!” 雷武走到小石峰根底下,用手抓住葛藤,向山洞爬去。 可这里非常难爬,他累得满头大汗,“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但他还是一个劲地往上爬。 雷武是个孝子,要是能为老娘好,拼了命他都要干。 雷武终于爬到洞口,却发现刚才那个打柴的姑娘正在洞前向他招手! 她穿了一身雪白的衣裙,被绿树青草映衬着,在洞前面显得特别耀眼。 雷武心里直纳闷儿,“她是什么时候上来的?我爬上来都费这么大劲儿,她一个柔弱的姑娘是咋上来的?还有,难道她也是上来掏鸟蛋的?管她呢,反正我上来了就不能空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