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四娘闻言咬了咬朱唇,也难以猜透其中缘由,鬼脸道士觉得与其站在这里凭空猜想,不如回去与众人集思广益,于是摆摆手示意何四娘撤离,等到了上头问问夏侯云他们是什么意思。 回到耳室,罗老七早就等不及了,见状连忙问二人 鬼脸道士回道:“殿阁没看到,城池倒找着一座,是不是藏着宝贝就不知道了。” “啥?!城池?”罗老七瞪大眼睛问道:“是洒家想的那种城池不?还装满了宝贝?” “你他娘听话怎么就听半截呢?”鬼脸道士将下头所见细细描述了一番,这下轮到夏侯云不淡定了,忙问道:“道长是说 “交汇处是座石山,城池建在山上。”鬼脸道士解释道:“不过具体是不是城池贫道也拿不准,毕竟平台离谷底太远了,只依稀看出屋舍殿阁连作一片,好似城池般的规模,准确来讲则更像是座城镇。” 夏侯云点了点头,然后沉吟道:“山底有谷…谷底有河…河中有城…老朽生平可从未听闻过这般景象,就是风水中也没有类似的记载,此间到底是什么地方?” “莫说前辈不知,就是贫道方才都被惊住了,恍惚中甚至以为是天工神迹,不然以蝼蚁常人的能力,如何才能把城池修到百丈的地底之中?” “道长这么一说,老朽胃口着实是被吊的虫咬难熬,若方便的话,不如我们再下去看看如何?” 罗老七闻言也插口道:“就是嘛,几十层台阶走下去不过放屁的功夫,瞅一眼再回来能耽搁啥?心里就这么不上不下的也不是滋味啊。” 鬼脸道士想了想,此事不怪夏侯云他们好奇,放到谁身上肯定都一样,而且倒斗的确不差在这一时三刻,于是说道:“那咱们就下去瞧瞧,老七你给手里的狼牙棒卡到石床滑槽里,小心后路别被断了。” 就这样众人又一次来到石棺所在的平台,在看到了谷底奇景后,纷纷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鬼脸道士打过预防针,此时要镇定许多,先开口说道:“夏侯前辈亲眼见到此景,心里是何想法?可看出些名堂来了?” 夏侯云回了回神,摇头回道:“这恐怕已不是风水能解释的了,莫非真如道长所说,是处神迹不成?” “贫道之前也认为,谷底的奇景不亲身去探探,仅凭猜想绝难猜出虚实,但我们还有要事在前,只能先办完李天问那边,再来合谋谷底的事宜。” “嗯,道长说的没错,李天问可是官子号盗营,我们只有摸清了石周曷朱这座子母冢的详细格局,占尽天时地利才有取胜的把握,可是说回道长最开始的疑虑,眼前石棺内这套批命判官的器具,到底是何来历?不给这个问题弄清楚,难保里头有他李家藏的什么阴谋。” 鬼脸道士赞同的点了点头,继而道:“贫道从刚才就一直在思索这个问题,首先我们不管石棺内的东西,且从这条石阶隧道着手分析下,按照隧道修建的粗糙程度看,这里几乎不可能是石周曷朱陵寝的一部分,那多半就是建陵工人偷偷开凿出来的,并把入口藏在了耳室石床的机关中,为的不是防盗门中人,而是怕皇家的人发现,你们觉得贫道这个猜想对不对?” 夏侯骧闻言难得开口道:“这条隧道虽然修的很潦草,但光凭这点没法断定就是工匠们偷偷修的吧?也许这里就是石周曷朱的棺室,却因为工期紧迫草草完工了呢?” “咱们来这一路上,所见地宫的各个配套殿室都很齐整,这就说明石周曷朱的陵寝完成度非常高,绝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试想一下,整座地宫都建造完成了,却唯独没有给隧道精修的时间?” 何四娘这时附和道:“妾身也认为石阶隧道是工匠们修建的,只是最开始我们误以为是逃生的狗洞,可现在看来,这里怕是另有猫腻。” “道长与四娘的意思是,这片地下空间一早就被工匠们发现了,并偷偷留下暗道通往此处,那这具石棺是做什么用的?”夏侯云问道。 鬼脸道士没有正面回答夏侯云,却冷不丁抛出个疑问:“你们有没有过这样一个猜想——那位负责选陵建陵的风水相师…是位批命判官?” “哦?!”鬼脸道士此言一出,场中几人俱是愣了愣,聪明如夏侯云何四娘二人,立马就明白了鬼脸道士的话中意思,接着异口同声道:“这具石棺是批命判官的?!” 鬼脸道士的意思是,那位叫“江华道人”的风水相师其实是个倒斗的批命判官,批命判官这一派与蘑菇门其他派别有很大的不同,倒斗归倒斗,但除此之外任何赚钱的营生也都不嫌弃,尤其喜欢抱皇家大腿,吃稳定的官粮,这点从李天问在刘休佑府上做佑宅方士便能看出来,可以说这一派倒斗只是迫不得已的谋生手段,真正的志向一直都是往官场上爬。 江华道人或许就是这样,从一个倒斗的,不知怎么混到了后赵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