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的恶狠狠,手上的动作却是轻柔得很,任由沈南锦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他像是蔓藤一样的手。
整个人都贴在他赤裸的胸口,熟悉的雪松气息让身体微微发麻,人却已经被他拽到了旁边的办公桌上。
女人柔软的身体像是一轮快被压弯的月,沈南锦只能用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一只手捶打他。
“易学之你又耍什么流氓?!快点放开我,阮凌马上就上来了,你是不是想去警局?!”
易学之却微微皱眉,一个俯身就欺上来:“你太吵了。”
嘴唇被人狠狠吮吸,口腔里每一处柔软的地方都被他细细地扫荡一遍,动作温柔又霸道,沈南锦狠狠咬下去,没咬到他的舌头,血腥味从他唇上传来。
可这狗男人还不放手,沈南锦另一只手在桌子上胡乱摸着,摸到一包吃了一半的奥利奥饼干,想也不想就朝着他脑门砸。
饼干瞬间变成粉末散落在两人之间,落在沈南锦脸上。
易学之却只眨了眨眼,看着沈南锦睫毛上挂着的饼干碎屑,喉头滚动,一低头,就慢慢舔掉了她脸上的饼干碎屑。
像一只贪吃的柯基。
下一秒:“易学之,你再不放开我,你弟弟不保。”
沈南锦的声音很冷,气愤、羞恼、窒息感,让她脸上满是通红,手里拿着一根拆快递的笔,笔尖是一个小小的刀片。
易学之紧紧抱着她的手慢慢松开,低头一看,见沈南锦还真的抵住了那里,微微皱眉。
将她扶了起来,手指在她瘦削的肩头捏了捏,没管她手里的刀片,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沈南锦,我不怕你的身世爆出来会引发什么样的关注,我当初敢娶你,就没在乎过这种东西,谁敢说什么,我让他永远闭嘴!”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易学之身上散发出来的戾气让沈南锦吓了一跳。
没有继续动弹,易学之就顺势将人搂进怀中,沉声道。
“更何况,我的手第二次因为你受伤了,要是落下了什么残疾,你不该负责一下吗?”
沈南锦伸手从旁边拿起那条冻鱼就往他身上抽。
“负责你个大头鬼!你上哪学的一言不合就要动手动脚?再性骚扰把你手砍了才好!”
她气不过,下手的时候没留力气,能砸死人的冻鱼抽在易学之的手臂和腿上,生疼生疼的。
“我们什么事没做过,抱一下怎么了?别打了。”
易学之无奈,伸手去挡,刚换好的纱布上又开始见红了。
沈南锦这下可不会再心软,手上用力推着他朝着门口移动。
“臭不要脸,你给我滚出去!”
易学之赤裸着上身,已经被推到了门口,沈南锦这点力气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小猫似的。
他只是不想再气她了。
“我现在赤身裸体地从你这出去,你确定?”
他多少也算是个名人,附近的写字楼最不缺的就是到处找素材的记者了。
沈南锦咬了咬牙:“不就是脏了一点点,你穿上出去!”
“我有洁癖,你知道的。”
沈南锦将衣服直接扔到了他头上:“我知道个屁!你有洁癖管我什么事?不想穿就光着好了。”
眼睛扫过他上身,他好像是瘦了一点,八块腹肌更为明显,看来这段时间他也没好日子过。
陈秀兰的上蹿下跳她也听说了,都是以前的员工当作笑话讲给她听的。
想想这段婚姻惨淡收场,但是他和那女人也都因此鸡飞狗跳,她就觉得爽!
可现在这狗男人骂也骂不走,打也打不过,她只能拿出手机给陈焕打电话。
“陈焕,你现在快来易氏后面的寰宇时代12楼,把你老板领走,顺便给他带身衣服。”
陈焕突然接到沈南锦的电话也是惊了一下,到底易总是成了还是没成?
应该是成了吧,不然怎么要换衣服?
此刻正是易总挽回的好时候,他要是真的带着衣服上去了,明天他就得离职。
于是语气遗憾道:“对不起啊太太,我现在过不去,我老婆快生了,易总今天给我放假。”
沈南锦疑惑:“你老婆不是刚怀三四个月吗?”
陈焕一僵:“说错了,是产检,太太排队到我了啊,先不说了,麻烦您照顾一下我们易总。”
说罢就把电话挂了。
沈南锦拿着手机生闷气,易学之笑得愉悦。
“你这里有干洗机吗?”
“你以为这是你家?没有!”沈南锦没好气。
“那有洗衣液吗?”
“只有自来水,你爱用不用。”说罢就自己进了办公室,把门反锁,安心工作了。
反正当他不存在,她就不信他还能在这里呆上一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