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锦一听说是急事,就联想到昨天蓝景仪匆匆离开的样子,难道真的出了什么?
她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穿着一身深棕色的工作服就出了门。
此刻陈秀兰早就已经到了,坐在一辆保时捷里面看着对面的咖啡厅。
九点50分,易学之提前出现在了咖啡馆,被店员引到了早已安排好的08号隔间内。
沈南锦十点整到的,被店员告知已经定好的隔间在09号。
她脚步匆匆,直接路过了八号隔间,人还没到就先喊了一句师兄。
又急切又担忧,易学之就看着她从自己面前经过,他这么大一个人,那个女人愣是一眼没看见自己!
眼神逐渐变得阴郁,陈秀兰说要给他看看沈南锦是给他戴了多大的绿帽子,他是不信的。
可现在却有些想把那个女人直接绑起来,再开个新闻发布会昭告天下!
沈南锦只觉得这个咖啡厅有点冷,明明已经是中秋时分了,难道还开着空调?
她坐着等了十分钟,陈秀兰这才优雅漫步地下车,走进咖啡厅。
路过8号隔间的时候,对易学之投了个嘲讽的笑。
沈南锦正有些焦急地想给蓝景仪打电话,就感觉自己对面坐了个人。
陈秀兰穿着一身LV的套裙,头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双手优雅交叠在膝上下巴微微扬起对着沈南锦,没说话,似乎是等沈南锦先开口。
“怎么是你?”沈南锦皱眉。
陈秀兰嫌恶地看了看她身上穿着的灰扑扑的工作服,表情冷漠道。
“我们易家是缺你的零花钱了?穿成这样就出来了,丢的不是你的脸,而是我们易家的脸!”
沈南锦最讨厌她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和她这种底层爬出来的人说句话都是施舍。
“陈阿姨,是你假借我师兄的名义约我出来?”
陈秀兰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是又如何?要不是他的名字,你能连件衣服都不换就眼巴巴跑过来了?”
沈南锦啪的一声把咖啡拍在桌子上,声音很冷:“一家子都有病!”
她站起身来想走,陈秀兰却冷哼一声叫住她。
“站住!这是你对婆婆该有的态度?我记得我有请过礼仪老师教过你规矩吧?”
沈南锦嗤了一声,又坐了下来,一口把杯子里的咖啡饮尽,惹得陈秀兰眉头更是皱得死紧。
她一生优雅端庄,易学之怎么就找了个这么粗陋不堪的玩意儿?
“规矩?别以为自己是个满族就觉得高人一等,醒醒吧大清早就亡了!还摆着格格的谱儿呢?婆婆?你现在真不配!”
陈秀兰脸都青了,她一向以出身为荣,哪怕后来家里落魄了,一起挤在一个小房间里,可那些讲究礼仪她从没丢下过。
“沈南锦!你这辈子就当不了凤凰的命!既然已经跟蓝家那小子好上了,就别耽误我们家阿易了,你不珍惜,有人当他是宝贝!”
“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凤凰,我就是个普通人,你喜欢做只畜生我不拦着。”
“你!”
陈秀兰气得胸口疼,过去的五年里,沈南锦什么时候敢大声跟她说话了?
果然是找到下家尾巴就翘起来了!
可考虑到隔壁的易学之又笑了起来。
这沈南锦以前装得多好,温柔贤淑的样子,现在让易学之看看他自己喜欢上的是个什么玩意!
“哦对了,别在我面前摆什么婆婆的款儿,我和易学之已经离婚了,你现在对于我连个屁都不是。”
陈秀兰脸上好像裂开了。
离婚?
自己的儿子离婚了她怎么会不知道?!
沈南锦一脸稀奇:“咦?难道这么大个事情他连你这个妈都没说吗?你还不知道?”
陈秀兰挺了挺脊背。
“谁说我不知道?那既然都离婚了你更没有资格吃醋把白晓茶打了,你写一封道歉信,以后永远别跟我儿子联系了!”
沈南锦眼神嘲弄,相处了五年她不说这婆婆撅起屁股就要放什么屁,起码也看得出她的强作镇定、实则怒气难忍。
只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易学之还不公开离婚的事情?
“抱歉,我做不到。”
易学之那狗东西现在像是疯狗被砸中了肉包子,死咬着她不放,她倒是想互不联系,最好连钱都不用还了。
陈秀兰怒气上涌,她本来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除了在易学之和易老太太面前要收敛着点,其他人算个什么东西?!
她上下扫了一眼沈南锦,全身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千块钱,嘴角不屑一撇。
“行了,要多少钱你自己填,道歉,然后消失。”
她将一张支票拍在桌子上,看都懒得看沈南锦一眼,拿钱解决一切问题是她一向无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