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之终究是没追上沈南锦,只能看到她拦了一辆车往老宅的方向去。
路边倒着一个人,一看正是出去叫车的江展,叫人将他抬进去,自己也上了车。
到了老宅的时候,沈南锦站在门口没进去,易学之自己开着车一路狂飙,比他更早到。
“少奶奶,您别担心,老太太就是一时背过去了,已经抢救回来了,还好有您之前介绍的这个家庭医生真的很厉害,要是真的等救护车过来,可就.........来不及了啊!”
陆嫂给她端了一杯热牛奶过来,老太太正在祠堂里和易学之谈话,她一时半会儿也不好进去。
“谢谢你陆嫂,你去休息吧,今晚你也辛苦了,不用招呼我。”
沈南锦紧盯着那扇门,直到现在那颗狂跳的心才安静下来。
祠堂内,昏暗的光线照在易学之满是伤痕的脸上,分外的寂静。
易老太太坐在蒲团上久久没有言语,她原本还对这小两口能把感情修复好抱有希望,可今晚的新闻彻底将她的心思打碎。
她眼睛透过窗外,能看到坐在院子里的沈南锦,易学之跪在蒲团上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沈南锦坐在石凳上,面上没有捉奸在床的气愤和伤心,只有对易老太太的一片担心。
易学之唇角扯出一个嘲讽的笑。
正常女人看到自己的老公和别的女人那样的场景,不说要发疯,最起码也该找他理论,或者上演打小三的戏码才对。
而她呢?呵!
对他更像是一个曾经压榨她的前老板一样,尊敬不足厌恶有余。
瞬间,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裂开,痛楚从每一个毛孔里爬出,瞬间将他湮没,肩膀突然就垮了下来,像是月亮西沉。
易老太太看着他这样,心里又痛又叹,这一次既没打他,也没骂。
却让易学之比任何一次被她打骂的时候更恐慌难过。
因为她说:“阿易啊,别耽误人家好姑娘了,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