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之又是一声闷哼,放开了她。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一丝鲜红的血,绽放在指尖如一朵梅花。
看了看她,又深深地看了一眼沉默的蓝景仪。
伸手将人挟在臂下,几乎将沈南锦双脚悬空带走。
直到车上,他将沈南锦丢在了副驾驶上,锁了车。
一脚油门轰的一声飞射出去。
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手上用力到青筋暴起。
沈南锦看到这路是朝二环的青山路方向去的,松了口气。
谁也没说话,陷入了短暂的沉寂,
空调开得很冷,沈南锦打了个喷嚏,摸摸鼻子。
想着怪不得这人经常一身寒气,办公室和车里常年都是十几度,也不怕风湿老寒腿!
“我会让陈焕帮你跟这边解约,现在去那破烂地方把东西搬回来,以后不准再见任何姓蓝的!让你玩儿了这么久,够了。”
他声音冷漠而克制,眼睛注视着前方对沈南锦说道。
沈南锦顿时浑身紧绷。
“你以为你玉皇大帝啊?随时想安排别人的生活?我就是去每天见一百个男人关你屁事?”
易学之呵了一声:“跟那种人混在一起,你别的没学会,倒是越来越懂得怎么鬼混了!”
沈南锦简直是要笑发财了,到底是谁这么多年都在鬼混?
“我和师兄上个节目就是鬼混了?那你呢?你这些年算不算衣冠禽兽?你跟白晓茶在七星酒店那天,就该叫做白日宣淫了吧?!”
“嘎吱!”
布加迪发出刺耳的刹车声,显然是这话极大程度地惹恼了他。
她惯性地超前扑去,却被人狠狠地揪住了后领子。
沈南锦避免了撞到车沿,同时衣领子也卡住脖子,难受得很。
条件反射“啪”的一声,拍开他的手。
易学之有些懵的看着自己的手,看到沈南锦脸上一点歉意都没有......
眼底的阴冷之气直接喷了出来,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你现在是要破罐子破摔了?什么脏的臭的都说得出口?让你解约搬回来就乖乖听话,跟我叫板你以为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压了过来,简直是要贴上沈南锦的唇,声音刻意压低微哑。
“包括你周围的那些男人,蓝景仪?赵玉泽?陈年?还有谁,没关系,我会让他们知道动我女人的下场,你可以试试看。”
沈南锦被他捏着下巴动不了。
浑身气的发抖,闭上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一副已经被迫同意了的样子。
易学之笑了,又抿下唇,非得这样她才能乖乖听话,但却是为了别的男人。
该怎么惩罚她才好?
“呸!”
沈南锦突然睁开眼,嘴里气狠狠地呸出去,狭长的凤眸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
易学之条件反射地往旁边一偏。
“易学之!就你能作践别人是吧?你敢动不相关的人试试?我沈南锦自问这些年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真撕破脸我让你的心肝白晓茶身败名裂你信不信?!只要你一天不跟我去离,她一天就是见不得光的小三!”
她眸光冷得骇人,易学之从没见过她这种,似乎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
易学之眉头皱得跟只苍蝇似的,语气不耐烦。
“你还真是个猪脑子!晓茶只是我的....”
“我管你们什么哥哥妹妹的骨科游戏!易学之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动他们,别怪我疯起来大家都别想好过,要么你就弄死我好了。”
沈南锦声音轻柔,可没人敢怀疑她是开玩笑的。
易学之抿着唇,似乎在酝酿着怒气,刚想发作。
沈南锦就狠狠甩开了他的手,下车把门被甩得车身一震。
就往马路对面走去,见车也不躲,直直就走了过去,路上顿时喇叭震天响。
易学之望着她决绝又疯狂的背影,慢慢地浑身僵硬。
再看着自己手上被她打出来的红印子,刺眼极了,另一只手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爆。
眼睛好像是被风吹得有些酸涩,眼角却慢慢红了。
这女人......是真的疯了!
沈南锦打了一辆车回了拍摄现场,下车时已经整理好了心情。
神色如常地和蓝景仪拍完了两集片子,状态竟然比昨天还要好。
唯一一个小插曲就是拍其中一个镜头的时候,好像闪到了腰,不过不是很痛,她也就没在意。
其他的镜头几乎都是一次过,导演高兴地请大家喝了饮料。
期间再也没接到易学之的什么电话。
果然,面对狗男人还是发疯最管用。
白晓茶果然就是他的软肋,只要他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