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00,易学之回到医院。
病房的门虚掩着,两个保镖,四门神似的站在门口,病房里面是一室幽暗,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他用眼神询问着两个保镖。
“太太一直睡着,白小姐也没有来过应该行,还在休息。”
保镖轻声回答。
他点了点头,挥挥手,让保镖下班。
自己轻轻的将门推开走进去,一声不响地换了鞋,将黑色大衣脱下,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吵醒了安睡的人儿。
洗漱过后,他侧卧到沈南锦身旁,手臂越过她的腰,轻轻地贴在她的小腹处,摸索着,下巴轻贴着她的长发,闭上眼。
沈南锦无声地睁开了眼。
房间里很暗很暗,只有仪器偶尔闪烁的微弱灯光,安详而静谧,他清晰的呼吸声,就缠绕在耳边,还有他温暖的身体。
也许是夜色太深,人的心仿佛也是混沌不清的,她脑子里有些茫然,可似乎又无比清醒,这是她和他两个人之前最后的时光了。
两个人都清醒着,清浅的呼吸时短时快,易学之环着她腰的手臂,逐渐用力,似乎要将她生生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沈南锦被他箍得有些疼痛,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任由他强势地将自己揽入怀中。
“砰砰砰!”
门被踢响,是白晓茶。
被硫酸泼过的刺痛让她疼得根本无法安静下来,这种痛,是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尝过的。
她让白乐善帮她找遍了全国有名的外科医生,大多数都表示不能保证不留疤痕,那些恐怖狰狞的图片,吓得她根本睡不着。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在不远处病房的沈南锦!
她问了保镖,看到易学之出去了一直没回来,她也不必维护什么形象了,这才过来狂踹沈南锦的病房。
“沈南锦,你这个贱女人。把我的手弄成这样,你怎么睡得着的?”
“你除了会勾引男人来帮你做这做那,你还会什么?死乡巴佬,还跟我抢男人!一个赵玉泽一个秦枳还不够满足你的吗?!怎么那些劫匪没把你轮了?还让你好好地活着回来!”
“你要跟你那死鬼妈一样安安静静地去死也就算了,还要搞那么多事情,所有人都帮你又怎么样,结果还不是一样要被扫地出门!你等着,等你离完婚,小心出门就被车撞!”
沈南锦听着她一段一段的控诉,仿佛在演琼瑶大戏似的,心中有些发笑。
白晓茶就这点手段,竟然也能从她手里抢走易学之。
只不过是因为命好出生在白家,又和易学之青梅竹马罢了。
沈南锦没任何动作和回应,身后抱着她的易学之却听不下去了。
他轻轻将被子给沈南锦盖好,慢慢下床,穿好鞋,走到门边唰的一声打开了门。
“啪!”的一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