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之顿时心下一沉,她一定是看到白晓茶刚才亲他,所以生气了。
“易哥哥,你要去哪呀?你就跟我坐在这里吧,等会儿拍卖了也能看得清楚一些。”
白晓茶说着又要贴上来抱他的胳膊,极力挽留着。
刚才白乐善已经警告过她,要不是因为怀了他的孩子,她可不会只挨了一巴掌这么简单!
反正沈南锦今天必死无疑,易学之只能是她的!
“白总,看好您的女儿,否则下次可就不是一亿五千万那么简单了!”
易学之一边往旁边一侧身,一边意味深长的看着白乐善说道。
他转身就走,留下白乐善站在原地,他铁青着脸,手上拳头握得嘎吱响,眼睛眯起泄出阴毒的光。
“好、好、好!就这么个黄口小儿竟敢威胁我来了!”
易学之回到后排座位,四周都没有沈南锦的踪影,再看台上,原本还坐在主人席上的秦枳也不见了踪影。
他俊脸黑沉,太阳穴的青筋跳动着,这么一个向来清冷乖顺的女人,竟然也有这种到处能招蜂引蝶的本事了?
拿起手机给她打电话,一次又一次铃声单曲循环却始终无人接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心中有种不妙的预感。
沈南锦不是个做事没头没尾的人,就算是真的生气了也不可能不接自己的电话。
原本对她跟着秦枳出去的怒气一点点消失殆尽,变成了眉心紧蹙的担忧。
只要她好好的,其他的.......再说吧!
他打电话给场外的保镖。
“少奶奶不见了,给我找!”
掐断电话后,他坐在座位上越发心神不宁,总感觉要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
他站起身来,直直穿过会场四处寻找起来,心也跳得越来越快,这小女人太不让人省心了!待会找到了一定得狠狠教训她!
看她以后还敢偷偷跑!
此时,沈南锦正在场外的女厕里,刚才喝下了那杯茶水之后,就感觉肚子不太舒服,场内的厕所里排满了队,她只能跑到外面来。
正好,也不用看那两个人亲亲我我的,眼不见为净。
她上完厕所准备回去,忽然被人叫住了。
“小姐你好,我刚才不小心把脚崴了,你能帮我一起把保洁车推进来一下吗?”
她身后站着个五十岁多的女人,个子不高,略微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神情,头发花白一片,动作不太自然地一瘸一拐朝着自己走近。
沈南锦突然就想起了外婆,也是这么个小个子,满头的白发,却给她撑起了一片天空。
心下一软,反正拍卖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自己也不想那么快回去。
“好,在哪里?”
她笑着点点头,那老妇人直接转身带路。
“就在楼道那里,有个坡我实在是推不动,谢谢你啊姑娘!你真是个好人!”
沈南锦还是没看到她的脸,心中有一丝异样的感觉,却因为她神似外婆的身影所忽略了。
老妇人带着沈南锦走过了长长的走廊,嘴上一直说着快到了、快到了。
越来越往外走,灯光也越来越昏暗,路上再也没遇到其他人。
这时离场内已经越来越远,原本空灵优美的音乐逐渐被抛在身后。
沈南锦突然顿住了脚步,开始往后退。
前面的妇人察觉到她的动作,也转过身,还是低着头,瓮声瓮气地说
“好心的小姐,就在前面了,你帮我推一把就行了,马上就到了!你快点跟我走吧!”
沈南锦喉头发紧,声音都有些变样。
“你.....你的脚好了?”
那妇人一愣,缓缓抬起头..........
佝偻的身躯变得笔直,压抑许久的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花白的头发下是一张阴狠的脸!
“本来想放个水,让你舒舒服服的死,也算哥们积了阴德,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那就只能让你多享受享受了!”
他的声音很怪异,介于男女之间,在此刻阴暗森冷的环境下显得尤为瘆人。
跛脚老妪变成了一个矮小的中年男人,眼神阴狠,脸上的烧伤看起来犹如地狱爬上来的恶鬼。
沈南锦倒退两步,脚上穿着的高跟鞋让她差点摔倒!
她知道自己是肯定跑不过他的,男人和女人的力气天生悬殊,硬碰硬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而且,他在秦枳的地盘上还能混进来,绝对是个狠角色!
她只能想尽办法拖延时间,希望能有人路过……
“你........你是谁派来的?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我老公是易学之,他有钱!”
沈南锦下意识的提起了易学之,随即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