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锦尖叫。
这些年虽与他同房,可从来没有在床上以外的地方坦诚相见过。
此刻男人光着上身,分明,往下看,腰身修长,臀部紧实,双腿结实有力。
沈南锦赶紧捂住身上重点部位,一边往浴室里面躲。
谁知刚刚洗完澡的地上残留的泡沫还没冲洗干净,她直接脚底一滑就要摔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
“啊!”
沈南锦发出一声比刚才还要凄厉的尖叫。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来到,是易学之紧紧抱住了她,单膝重重跪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花洒被他碰到,将他的灰色家居裤都打湿了。
易学之单手撑住了两人的身体,沈南锦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再也不顾上其他。
温热的肌肤摩擦泛出暧昧的火花,沈南锦此刻又羞又窘又生气,把脸死死埋在了他的怀中,许久都没说话,却没注意到男人的呼吸逐渐加重。
“你要是再抱下去,我们今晚就不去参加拍卖会了。”
易学之声音暗哑,她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香和她自己本身的体香,轻易就调动了他某处的荷尔蒙,犹如饿了许久的大熊闻到了香甜的蜂蜜,忍不住让人想把她吃干抹净。
他几个深呼吸,才用强大意志力忍住了身体的自然反应。
此刻他脑海里竟然冒出一个疑问,为什么他对这个女人那么容易起反应?
白晓茶经常在他身上又磨又蹭的,他只感觉跟自己左手摸右手没什么差别,甚至有一种天然的排斥感。
可能是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把她当成自己的妹妹一样了,而且白晓茶每次都穿得比较裸露,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材短板,不像沈南锦一样就算每次都包得严严实实却另有风情。
这么想着,不知怎么的心里竟有点愉悦感,她的美好只为自己一人绽放,只有他独家占有!
“易学之,你怕不是故意的吧?”
沈南锦咬牙切齿,面上通红,易学之的手不自觉地轻抚她,好像是在安抚又好像有别的什么意味,身上被他触摸到的地方似乎也变得滚烫,浑身也有点酥酥麻麻的,成熟男女都知道,这是情动的表现。
这几年,两人的感情虽是平常,但在那件事情上却是异常的和谐,每次都能到达顶峰,两人一周至少是有两三次的。
“我只是想来问你,那件真丝衬衫能不能搭那条灰蓝色领带?”
易学之声音冷淡中带着一丝情欲,他自认不是江展那种浪荡子,尽管这人是自己的合法老婆,他强忍着不去乱看,可是余光所及,还是让他呼吸逐渐加重,将她扶起身来。
等沈南锦快速地将浴巾围好在身上,他已经调整好了呼吸。
“你什么都要问我,等离婚了你怎么办?难道还天天跑来问我你今天该穿什么吗?”
沈南锦的语气有些不好,最近的火气在此刻噌噌地涨,这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在一瞬间她看到易学之眼中闪过一丝受伤的神色。
她,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
自从母亲走了,似乎她的性格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记得自己小时候也是个火爆性子,在乡下跟着外婆学习古董修复的时候,硬生生地将她磨成了后来沉稳淡定的模样。
难怪人家说,最真实的性子只会对最亲近的人说,母亲走了,父亲从来也不是心中父亲的样子,最亲近的人竟然还是这个快要跟自己离婚了的易学之......
过段时间就该一无所有了吧?
心中闪过一丝钝痛。
她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点缓和的话,毕竟今晚他是为了给自己母亲选随葬品,才要带着自己去参加拍卖会的。
“这么着急离婚,到时候嫁给赵玉泽吗?他可不会像我一样什么都让你一手掌控,连我出门要穿什么袜子都要管!难道这不就是你的人生追求?”
易学之冷笑,刚刚浴室内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沈南锦心脏猛地一顿,随即是密密麻麻的疼痛,原来自己所谓的关心和照顾,在他眼中其实是个控制狂?
亲耳听到他说出的这些话,像自己亲手锻造的刀剑,再拿着他的手刺向自己。
“是啊!是易太太的职责,不是我沈南锦的职责!今晚拍卖会结束后,你把账算一算,签个字,咱们快点去办离婚”
沈南锦别过脸去,声音很轻,一滴清泪从眼角爬出,被她假装撩了撩头发擦去了,她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落泪,没有人心疼的眼泪,就是弱者让人嘲笑的种子!
易学之却眼尖地看到了她的动作,在心里搅出翻天巨浪。
这些年,他要出席的任何场合,无论大小,都是她帮他搭配好了全套的衣服。
不得不说,她虽是个全职家庭主妇,但审美在线,每次出去买东西大部分都是帮他买的,衣服裤子鞋子袜子每一个季节都没少过,总是圈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