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学之突然沉声说道,不知是说给她听还是说服自己。
当初刚出事,他必须借着对这个女人的恨意才能支撑下去。
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知道应该不是沈南锦放的火,更知道当年白晓茶喜欢的人是耀眼的大哥,而不是孤僻的自己。
可他已经习惯了对沈南锦的恨意,习惯了她赎罪式的讨好和卑微,也习惯了她在自己身边,他才能觉得自己是易学之,而不是大哥易学尘的影子......
“我也相信易太太不会害易大公子。”
戏谑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赵玉泽一直盯着沈南锦的脸不放。
太像了!真是太像了!
沈南锦看着突然冒出来的俊逸男人,长眉挑起,眸子狭长,面容比当红的男明星还要出色,与总是一脸深沉的易学之完全不同的风格,他嘴角噙笑,嚣张又耀眼。
看着看着竟有些熟悉感,难道是在哪里见过?
“赵玉泽,这是我的家事你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
易学之皱眉,他与这个京海的浪荡子只有面子情,家中有生意往来私底下却是从不来往的,这人一向不按常理出牌,周边开始有一些大胆的媒体凑过来,再闹下去恐怕要坏事。
“我这人一向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易太太这手都流血了,既然易总忙着陪别的女人,就由我代劳送去医院吧。”
赵玉泽伸手就将沈南锦拉到了自己身后,旁边的一辆劳斯莱斯立刻驶来等候吩咐。
“你们?朋友?”
易学之眼睛危险地眯起,盯着他拉着沈南锦的手,有种不可抑制的冲动想砍了那只手。
他压根不信赵玉泽张口就来的鬼话,沈南锦在易家五年,一直深居简出的照顾着母亲,怎么可能有这种豪门贵族的朋友?
最重要的是看着两人都是身材颀长,竟然比他还要有夫妻相!
有股无名火自心中烧起,这个女人竟敢当着他的面勾引男人!
“是啊!怎么易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你可以有红颜知己,我还不能有个男性朋友了?”
沈南锦淡笑,看着依偎在他胳膊上的白晓茶,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才是一对夫妻呢,她这个易太太当的实在可笑,好在,很快就不是了。
她转身就上了劳斯莱斯,身边的赵玉泽连忙跟上。
“易哥哥,原来沈姐姐早就背叛了你,我一直以为她是真的爱你的,没想到只是贪图易家的钱.......”
白晓茶一边义愤填膺的说着一边观察易学之的神色,身子悄悄离他更近,最近干爹逼得越来越紧了,她必须快点拿下易学之......
“她不是那样的人。”
易学之抽出一直被她紧紧抱住的胳膊,眉头紧皱,跟沈南锦结婚五年,他知道沈南锦其实是个清冷的性子,除了喜欢买很珍贵的保养品外,他给她的卡基本没怎么动过。
“易哥哥你就是太单纯了,你忘了她是怎么嫁给你的吗?如果不是她,易大哥也不会死.......”
易学之突然转头定定的看着白晓茶,总感觉越来越陌生,小时候对她的喜欢似乎在这几年里越来越淡,甚至在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头莫名的烦躁。
“现在她都跟你提离婚了,你还护着她,要不是今天发现了,还不知道你还要被瞒多久呢!为了她,那赵玉泽直接跟你杠上了,这么多年赵玉泽从来没有这么维护过一个女人。”
白晓茶看他还望着远去的劳斯莱斯,不甘心地继续拱火。
“别说了。”
易学之薄唇紧抿,那些话却不由自主地在心中一遍遍循环。
眼底的冷意蔓延至心底,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看往日的什么迹象都觉得十分可疑。
赵玉泽是什么时候勾搭上她的?沈南锦提离婚真的是为了他?
车内。
“赵叔,开到前面的康元医院。”
赵玉泽吩咐着,眼睛时不时的掠过沈南锦没什么表情的脸,清清冷冷的,他心中越发激动,面上却是一副淡定。
“不用了,直接送我到易家别墅吧,今天真的谢谢你了赵公子!”
沈南锦刚上了车后才有些后悔,她并不知道这个有名的京海浪荡子为什么帮助自己,也许只是心血来潮。
已经决定要和易学之离婚,她不想再沾染任何麻烦,清清白白地来,就清清白白的离开。
“你手上的伤已经裂开了,我先送你到医院包扎一下,易学之不担心你,你的父母总会担心你的。”
赵玉泽开始言语试探。
“我父母?我母亲不会知道的,父亲......我父亲才不会担心我,直接送我回易宅吧。”
她差点就要说出自己家里的事情,但对一个才认识的陌生人没必要说那么清楚,她现在只想快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