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让一个东瀛人指挥我们辉城的军队。”
“邢奎、齐权缚那两个老鬼,是不是老糊涂了!”
安在天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儿。
就是将陪伴他,三十多年的紫砂茶壶的茶壶盖摔了粉碎。
“爹!”安居劝慰道:“不过就是指挥上战斗罢了。”
“打完不就还咱们了吗?”
“放你娘个屁!”安在天狠狠瞪了眼,这个没有出息的儿子:
“这场仗,万一他将咱们城中所有的军兵全部打光。”
“那以后谁来保护我们,谁来保护城中的百姓?”
安居撇撇嘴:“咱不是还有家丁呢吗?”
“至于,城中的百姓,他们是死是活与咱们也没什么关系。”
“你为这事儿费心,是不是有些多余?”
安在天猛地看向自己傻儿子,真恨不得给他几个大逼斗。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这么浅显的道理,对方居然不知道。
“没有了百姓,我们安家怎么赚钱,怎么养家怎么活着?”
“难道还要像以前一样四处去抓人,让他们进城来住?”
安居撇撇嘴,道:“那该怎么办?”
“总不能两家同意一家弃权,唯独我们家反对吧?”
“那样,可是会招惹到丰臣秀左的。”
“到时候,他给咱们安家穿小鞋算好的。”
“就怕他背地里玩阴的,搞一些暗算谋杀,让咱们安家永无宁日。”
“该死!”安在天骂了一句,又重重地叹了口气:“想我安家,好歹也是一个世族大户。”
“族人足有1300人。”
“手下兵勇更是多达一万余众。”
“结果,却是拿一群东瀛强盗,没有半点办法。”
“真是家门的悲哀,国家的悲哀。”
安居实在不明白,他老爹在感叹个什么,安慰道:
“你没必要这么悲哀。”
“另外三家不是也和我们一样吗。”
“都害怕东瀛人,那天给他们玩个刺杀什么的戏码。”
“咱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不就好咯?”
“废物!”安在天被安居的话,差点气得七窍生烟:
“我堂堂大周的贵族,四代豪绅。”
“就是当初辉城的太守,见到我们也要客客气气。”
“怎么到了你这里。被东瀛人欺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忍?”
“忍什么?”
安居苦笑道:“爹,不光咱们忍,他们不也忍了吗?”
“问题是,现在大周势弱。”
“不但东瀛人进来,就是北边那群臭要饭的,也打了进来。”
“他还叫我们两脚羊,没事儿就抓回去吃。”
“咱家现在能这个样,已经很好了。”
你马勒戈壁啊!
安在天实在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他堂堂的一家之主,今日竟沦落到被儿子教训了一顿。
无奈,道了一句:
“当真是鸢尾里太平犬,莫为乱世人。”
缓了好半天,才缓了过来,又问道:
“我让你去调查李羽,调查得怎么样!”
听到这个问题,安居眼前一亮,佩服道:
“李羽这人确实有几把刷子,他将台州城治理得很好。”
“如今,那里当真是一片安宁。”
“百姓们不说丰衣足食,但也是能够吃饱喝足。”
“可惜,我派的人,只能进入到台州。”
“至于,他起家的象牙县与鹿鸣县。”
“似乎有什么特殊之处,根本不让外人进。”
“我手下的人试了几次,都不行。”
安在天脸色一变,无比认真道:“你觉得他可算是明主?”
安居想了想,点头道:
“明主倒是明主,只不过他实力太弱。”
“打仗全靠偷袭,能走多远不好说。”
安在天听到安居的话,再次变得沉默起来。
片刻后,拉着安居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随后,就见安居的眼珠子越变越大。
最后眼眸之中更是充满了震惊,吐槽道:
“爹,你疯了?”
…
辉城大军集结的速度,比想象中的慢了很多。
足足用了一天半的时间,才整装待发。
这个速度,别说是偷袭。
你就是偷头猪,李羽那边都已经知道了。
李羽望着这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