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安郡之形势瞬息万变,昨日还是一片祥和。
就因为一个郴州太守的疯狂决定。
一夜之间,使得整个郡,三十二城九十二县,都变得无比紧张。
“一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郴州太守这个老东西,就因为他的一己私欲破坏了自己的半年大计”
“我恨不得马上杀了他。”李羽回到家中越想越气,如今自己士兵的装备都凑不齐,真要动手无疑是以卵击石。
“夫君。”吕心慈见李羽闷闷不乐,想着宽慰几句,又不知从何开口。
好在此时,家门被人敲响,听声音就是调查父母死因的伊虹。
“这女人,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李羽嘀咕了一句,跑去将房门打开。
果然,就见到一脸疲惫的伊虹,站在门口,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我说,你是逃难去了?”李羽忍不住打趣了一句,谁知伊虹根本不搭理他。
径直走到屋内,坐在大厅里,大声喊道:“心慈姐姐,快点帮我来杯水,我快渴死了。”
吕心慈见状赶忙上前,给她倒了杯茶水递到手中,嘱咐道:“慢点喝、慢点喝,小心炸了肺管子。”
“放心、放心!”伊虹说着让吕心慈放心,嗓子眼却是没有半点客气,“咕噜”“咕噜”喝个没完,最后似乎觉得不过瘾。
干脆接过茶壶,死命地喝往喉咙里灌。
“够了,又不是水鬼投胎,一会再喝。”李羽毫不客气地抢过茶壶,问道:“你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惨?”
伊虹瞪了眼李羽,擦了干净嘴角的水渍,激动道:“乱了,全乱套了。”
“郴州太守郑见北昨夜带兵偷袭了杞县。”
“杞县!”李羽脸色瞬间一变,杞县在台州东侧面,属于台州与郴州的缓冲区。
一旦杞县被攻破,台州就像是一个脱了肚兜的女人,让郴州大军予取予求,进进出出。
“夫君,那我们这里不会有事吧?”吕心慈担忧地问道。
李羽此刻内心已有些慌乱,一切来得太突然,根本让他没有丝毫应对的办法,摸着吕心慈的长发道:
“别怕,冷静些。”
“咱们杞县到象牙县所要经过之处道路崎岖,不适合大军行走。”
“而且,按照我对厉东鹏的了解,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把杞县让出去。”
伊虹点点头:“没错,我来时,已经听说台州出兵,估计此刻两方人马,已经开始动手了。”
李羽没好气地瞥了眼伊虹:“你这次出去寻找父母死因,可查出什么重要线索了?”
“查出来了。”伊虹故作无所谓地把脚踩在椅子上道:“我父母本来就是台州的小官。后来调到了鹿鸣县当县令。”
“本来一切还好好的,可他发现了金家不但与郑见北勾结,还发现他们私通倭寇的证据。”
“本想回台州告发他们,不想半路被山贼截杀只留下我一个人。”
李羽听伊虹说得轻松,实则能够感受到她内心中的悲伤,只是好奇道:
“话说,这么隐秘的事,你是怎么打听到的?”
伊虹白了眼李羽,从怀中掏出几封书信摔在了桌上:“里面是我父亲临死之前,写给他的一位多年老友。”
李羽眉头一扬,表情不太自然地猜测道:“是这位老友出卖了你父亲?”
伊虹摇头解释道:“不是,是金家发现的。”
“我父亲的这位老友,在父亲死前就已经死了,是他儿子将我父亲的信全部藏了起来。”
李羽疑惑道:“那他怎么不去告发郑见北?”
伊虹耸了耸肩,道:“人家现在过得不错,为何要去趟这趟浑水?”
李羽将信打开挨个查看,待到七封全部看完后,眉头皱得更重:“金家隐藏的够深啊。”
“不但勾结了郑见北,还勾结了倭寇,当真是内贼外贼全让他当了。”
伊虹憎恨道:“金家当真该死!这些证据足够判他十次、百次!”
李羽闻言愣住,脑子拼命地旋转,仿佛找到了破解当下难题的钥匙。
金家叛变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惜没有证据,谁也奈何不得他。
人家只要不动,自己只能被动挨打。
现在则是不同,他身为鹿鸣县的县令,自然可以以对方卖国求荣之罪,将其绳之以法。
谁要是助他,那就是同等罪名。
海边之人都恨倭寇,谁家该拍着胸脯说,自家没被倭寇洗劫过?
对他们来说,谁要是帮助倭寇,那都是洗八代都洗不干净的奇耻大罪。
“怎么?”
“你想到了对付金家的办法?”伊虹看到李羽两眼冒着精光,猜到对方应该是有了办法。
李羽大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