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五日,李羽都在熟悉当一名县令,作为一县之长,所有忙碌的事情极多。
害得他只能每日抽出一两个时辰,去安抚三女。
要不是修炼了岳家拳的内功,恐怕,即便他的身子强硬,也会变得虚脱。
望了眼铜镜中略显憔悴的自己,李羽感叹道:“我被酒色所伤,竟如此憔悴!”
“自今日起戒酒!”
小耳朵好奇道:“羽哥,那色!”
李羽白了他一眼,狠狠回道:“食色性也,连个性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大不了,以后每天减到半个时辰就是了。”
小耳朵还没有成家,自己不明白,李羽话中的意思,撇了撇嘴:“和尚还说色字头上一把刀呢。”
“也没看他们怎么样嘛。”
李羽瞄了眼小耳朵,说了一句,你太年轻。
“羽哥,今天我们干什么去?”李贵提议道:“是否去【鹿鸣县】看看?”
“不去!”李羽当即否定了李贵的想法:“鹿鸣县水太深,我们现在过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先组织人手,去【象牙县】
“好勒!”李贵说完,命人准备好马车,随着李羽下乡考察。
【象牙县】
然而由于连年征战,导致男丁稀少的缘故,始终收获不丰。
即便一家老小,拼死拼活地干除去交税后。
也剩不下什么。
尤其像李羽所在的【前莫村】,更是穷得快要吃不起饭的程度。
望着前莫河两岸的绿油油的水稻,李羽让人停了下来,望着正在一桶一桶浇灌良田的村民。
他不免疑惑道:“他们怎么不用水车引水,反而要一桶一桶地抬,这样效率极低,岂不是耽误时间?”
“回县令大人。”沇水村村长刁霄书连忙开口说道:“回县令大人,咱们村的水车都是大户人家建的。”
“您看的这几户是普通百姓,根本没有钱财建造。”
李羽一愣,反问道:“水车不是县里出钱,每村自建么?”
刁霄书尴尬道:“确有此事,只不过,我们沇水村地形原因。”
“水车只能灌溉到一部分,久而久之,就坏了没人用了。”
坏了?
没人用了?
李羽片刻间就听出,刁霄书的意思,八成就是有人眼红,故意搞些事出来。
冷哼道:“知不知道破坏公共设施,是会被砍头的!”
刁霄书疑惑道:“请问大人,什么是公共设施?”
李羽瞥了他一眼,重重叹了口气,原谅了他的无知:“就是官家的东西!”
“这…”刁霄书吓得噗通一声跪了下去,回道:“大人,饶命、饶命,请宽恕我的渎职之罪啊。”
李羽淡然道:“以前的事,我自是不会追究,以后的事,你记住,农耕乃是我国之根本。”
随即,脸色一变,狠辣道:
“要是再有人从粮食上做手脚,你无须客气,直接上报给我,我自会发落。”
“保管他们人头落地,不得好死!”
刁霄书听到李羽恶狠狠的话,也是被吓得不轻,他可是知道这位大人的事迹。
一夜之间屠戮了县城豪绅张家全家,三百家丁愣是没有人敢说半句。
连连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李羽问道:“你们村里有没有一些嚣张跋扈,喜欢欺负人的恶霸角色?”
“要是有也一并说出来,我顺道帮你解决掉。”
刁霄书问下,怔了一下,显然平日里有人不服管教。
只不过,他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最后似乎并不想对付那人,只是说:“村里倒是没有恶霸之类的人。”
“只不过,有些人游手好闲,不思进取。”
小耳朵好奇道:“他们不思进取,是如何交税的?”
刁霄书尴尬道:“都是村里的人凑钱补上的。”
李羽听后,忍不住笑了:“你们村里倒是富裕,人也有趣,这年头竟然凑钱交税这么一说。”
刁霄书苦笑两声,随便应付了几句,便也没再提起这件事情。
李羽见此也没多问。
毕竟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何况一个村,更是有些刺头难管。
十天下来。
他将管辖下的村里全部逛了一遍。
汇总出来的问题只有一个,生产力不够,即便拼死拼活,得到的也就那么多。
前世一些老人说小时候吃不饱饭,他还不信,现在他终于能够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了。
在这个世界,随便来场天灾人祸,一家人,一村人,一县人恐怕都会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