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在下字,实在拿不出。”
“要不,题字就算了。”
“等我回家之后,重新练练?”
真诚才是建立友谊的必杀器,李羽丝毫没有隐瞒自己字丑的毛病。
只是,他越这么说,人家反而越是不信。
“还请公子留下墨宝,以供后人观赏。”糯儿抱着琵琶起身相求。
糯糯的声音,让人心里痒痒。
李羽天生多情,怎好驳了美人的请求。
让人拿来纸笔,沉默片刻,奋笔疾书,一气呵成,始终一贯,保持一种气势。
众人从未见过这等笔法,不由感到震惊。
“怪…太怪了,笔法变幻莫测,如游云千万朵,让人捉摸不透啊!”
“我观李大人的笔法,摒弃妍美、纤弱,反而有一种岩石压顶之感。”
“错!是利剑,李大人的笔法之中藏着杀气,藏着锋芒!”
一位老色鬼,呸,老学究走到案前,大呼道:
“临于池,酌于理,师于物,得于心,悟于象,然后始入草书妙境。”
“好字,好书法,当得一个狂!”
李羽听到众人的夸赞之言,露出不好意思之色。
他的一套狂草,乃前世与书法大师学习了两个月的成果。
勉强也就算是刚入门罢了,没想到却被这群人如此表扬。
心中有愧,有愧啊!
当最后一笔落下,众人不待他开口。
一个个争相叫价,想到买下他的这份墨宝:
“此书法只应天上有,人家能有几回见。”
“老夫愿出五十两买下,李大人的这份墨宝。”
说话的,正是离李羽最近的那位老学究。
五十两!
李羽没想到自己的书法这么值钱。
早知道,他还当什么猎户,卖字赚钱好了。
“哼,老沈,你要不要脸。”
“这么高的书法,你就五十两。”
“我们陶家出六十两。”
“我们梁家出七十两!”
…
听到几人的叫价的话术,李羽瞬间恍然大悟。
除了老沈外,其他几个人并非真心要买他的字。
而是另有盘算,大概率是冲着他县令身份去的。
“三百两,我赵家愿意出三百两!”
“买下李大人的这幅画!”
赵家,赵家都来了?
李羽诧异地看向买字之人,是一个年纪不大,长相俊俏的男子。
他的一句话,让整个场中之人皆是一惊。
“他是赵夫人最小的弟弟,不过并不是一个母亲所生。”
钟卫小声地提醒着李羽。
李羽撇撇嘴,他可不敢刚搞了赵姬五百两。
转头又跑来搞他弟弟三百两。
传到前者耳中,还不知道怎么想自己,脑子一转,笑道:
“呵呵,各位都是有钱的大家。”
“李某非是卖字为生,写出来不过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如此,就赠给糯儿姑娘了,至于她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这…”糯儿美眸一闪,没想到李羽会这般大方,内心对对方生出一抹好感。
其他人见状自然也不会与一个姑娘争抢。
讪讪一笑,还想请李羽再作诗两首。
李羽婉拒一番,与钟卫离开了醉花楼。
“呵呵,李兄今日出尽风头,当真让人羡慕。”
“我看那糯儿姑娘的眼神,就未从你身上下来过了。”
钟卫打趣着说道。
“呵呵,钟兄过奖了,天色不晚,我就先回去了。”
“我们来日再见。”李羽客气道。
钟卫与李羽都是军伍,做事不喜磨磨唧唧。
互相告别一番,就各自离去。
“该死!”包星被李羽打脸,恼怒非常:“一个小小的县令。”
“居然敢与我包家做对,这件事绝对没完。”
一旁的酒友官庆高坏笑道:“包公子,对付一个县令还不容易嘛。”
“咱们随便给他罗列些罪名,告到太守那里不就好了?”
包星一愣,好奇道:“什么罪名?能要了他的命不?”
关庆高道:“当然,只要他贪污受贿。”
“哪怕只有一百两,也足够让他砍头。”
包星听到只有一百两,不免露出一抹鄙视:
“这么点钱,还不够我喝一次花酒的。”
“嘿嘿!”关庆高谄媚道:“包公子,你们家的钱,数不胜数。”
“整个台州,除了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