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羽压着张进根、范剑、刘掌柜三人,直接跑到了县衙门前,敲响了门前那面鸣冤鼓。
“当当当~”
县太爷年岁不小,喜欢躺在摇椅上做着关于春天的美梦。
不想。
美梦没做上,被许久未曾想过的鼓声,吓得一个激灵,气得他大叫一声:
“何…何人,胆敢喧哗!”
“不好了,老爷,【前莫村】的李羽,带着一百多人,把县衙给围住了!”
还不待县太爷问清楚事情缘由,手下的师爷一脸急切地跑了出来。似乎是因为跑得太快,一口老气没喘上来。
差一点,噎死过去。
“你说什么,谁把县衙门给围住了?”县太爷急得从摇椅上蹦下来,丝毫不减当年之勇。
“李羽,就是【前莫村】那个落魄贵族。”师爷吞吞吐吐解释道。
“李羽?”县太爷脑中立马闪现出一位,无恶不作,欺男霸女的村霸形象。
背后不禁开始发凉。
暗忖李羽这家伙,不是也学这其他人地段的人,搞什么揭竿而起那一套。
准备拿自己的人头祭旗吧?
担忧地问道:“他…他说什么了?”
师爷指着外面说道:“这小子说,昨天夜里,有人去他家里私盗太祖圣旨。”
“想请大人为他做主,重判盗贼!”
“不是造反就好,不是造反就好。”县太爷一听这话,拍了拍胸脯,先是安慰起了自己,随即愤怒地问道:
“哪家的蠢货,居然跑去李家盗取圣旨。”
“难道不知道,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师爷撇撇嘴,小声说道:“是张家的嫡长子,张进根,还有刘家布坊的刘掌柜。”
“最后,还有咱们衙门里的收税官范剑。”
“这…”县太爷犹豫了看向师爷:“张家可不好对付,他家的家丁比咱们县衙的捕快还多。”
“恐怕,这件案子本官,是管不了了。”
师爷苦笑道:“大人,这案子,你怕是不管不行了。”
“李羽敲了鸣冤鼓,若是你不给个说法,他万一去府城面见太守,您的这个位置,恐怕不保啊。”
县太爷大感无语,心里大骂张进根这个蠢货,偷什么不好,跑去偷圣旨。
那东西既不能卖钱,又不能烧火。
难不成,是为了好玩?
心头恼火地摆了摆手:
“走吧,走吧。”
“看看李家那个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大不了,让张家赔他一笔钱。”
师爷闻言竖起大拇指,连连称赞县太爷高明。
二人自以为有钱能使鬼推磨,岂知李羽想要的远远不是张家能给的。
鸣冤鼓一响,整个县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派了奴才打听,好信是哪家出了笑话。
供给他们乐上一乐。
张家,张老爷哼着小曲,自鸣得意道:“呵呵,八成又是吕家的不成器的儿子,招惹了哪家姑娘。”
还不等张老爷高兴结束,他家的下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老爷,不好了,咱家的少爷被人抓到了公堂上,县太爷马上就要审理此案,让您过去。”
“什么!”赵福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儿子,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秀才。”
“哪个蠢货居然敢告他?”
下人摸着脑袋说道:“好像、似乎是【前莫村】的李羽。”
“李羽!”张福生一愣:“这不是吕家那个姑爷么?”
想起李羽,他又是猛地一惊,嘀咕道:“难不成,根儿去私会吕家那个女子,被人当场抓住?”
“老爷,要不,我们还是先去看看?”下人提醒道。
张福生“嗯”了一声道:“你去准备五十两银票,这些钱,足够买下吕家那女子的初夜了。”
“算一算,还真是便宜了那对狗夫妻。”
下人闻言不屑地附和道:“咱家公子,能看上他的家娘子,是他的福气。”
“这个人,还真不知好歹。”
“居然,还敢告官,也不知县太爷是老爷您的至交好友。”
张福生莞尔一笑,道了一声低调、低调,带着他家的下人,前往衙门。
“威武~”
“威武~”
“啪!”县太爷将惊堂木敲得响,朗声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李羽上下打量了眼县太老爷,五十多岁,瘦小不堪,眼角成线极其猥琐。
真不知道这老家伙,当年是花多少银子,买下的这个位置。
他指着张进根、范剑三人道:“这三人盗取我家圣旨,并且还连太祖传下来的密诏也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