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就记住,凡不是我两来敲门的一律不开。”
这话太紧要了,因为但凡破城后总会有一帮游侠混吝之流乘乱发财,像甄苦这样的人,自然是重点被抢的一批。
两军士走后,过了片刻,倒真有四个人也绑着黄巾,手提着环首刀恶狠狠的堵在了甄苦家门口。
其中一个上前用力拍门,一个低声在那喊:
“开门,咱们是泰山军的。”
甄苦心里一紧,看了眼那犹在飘荡的黄旗,不确定道:
“好汉们,咱门口有旗,泰山军秋毫不犯。”
外面沉默了一会,突然就是恼羞成怒:
“什么黄旗不黄旗的,乃公识不得这些。赶快开门,不然叫尔等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甄苦万想不到这外面的这四名泰山军简直和之前那两人判若两人,怎么比盗匪还盗匪。
甄苦先从缝里瞄了外面一眼,见打头的一个兜腮胡子,面凶。后面三个也是粗野狂疏之流,甄苦心里猜测这四个并不是泰山军的。
但他又不敢确定,因为那打头喊话的口音并不是襄国本地的,反而是兖州口音多一些,和之前那个兖州士口音还有点类似。
这就让甄苦不敢赌,毕竟前面走的两个人说的,甄苦心里还是不确定的。这帮兵子是什么德行,他甄苦走南闯北会不知道?在他看来,眼前这四人反倒真实些。
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暴喝:
“你们哪的人?来这什么事?”
甄苦一听,这声音可不就是上午走的刘惠吗?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回来了。
外面正勒索甄苦的四人被这声音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跑。
但那打头的络腮胡往回一看,就见到呵斥他们的竟然只有一个年轻人,手里也就是一把刀,于是骂了句:
“驴求,敢甩乃公?别跑了,干死这人。”
说着他就一马当先,绰着刀就对刘惠是一刀。
但刘惠只是一个低身,手里的刀往那络腮胡的双腿一挑,就挑了此人的脚筋。然后络腮胡一个惨叫就跌跪在地。
随后刘惠刀一翻,以一个标准的斩首姿势,将此人的首级一刀砍飞,脖颈里喷出的鲜血撒了一地。
剩下的三人看自家大哥一个呼吸就被人砍死,腿都软了,想跑都没地跑,随后被刘惠赶来一刀一个搠死了。
瞬间,甄苦的家宅门口就血流一地,四具尸体躺在那里。
刘惠用臂袖抹了下刀上的血,然后对正在门缝中惊恐张望的甄苦道:
“老甄,没事了。”
看着杀人如喝水的刘惠,甄苦一身冷汗,仿佛这时候才真的认识了此人。
……
关羽大军打下了襄国,就连魏郡太守沮授也被他的部下们送俘过来。可以说此次北伐圆满成功。
但还是有两个不足,一是这个沮授太过于强项,不怕死,不投降。但你别说,关羽就是欣赏这样忠贞的,所以让人好生照料后,打算献给渠帅,看渠帅有没有方法说得此人投效。
还有一点不足就是,他原先布置在易阳的张南、郭默两部没能守住东面防线,让巨鹿汉军杀到了后方邯郸。
他已经知道渠帅带着中护军主力北上解围邯郸了,并告诉关羽率军留在襄国一带,清扫汉军在此地剩下的残余势力,建立起泰山军的基层势力。
同时,渠帅还快马通知关羽,将前方柏人一带的飞龙、飞虎两部骑军从前线替换下来,然后让这两部移动到东面巨鹿一带,直接威胁巨鹿汉军的粮道。
显然渠帅是打算打一套组合拳,打算将巨鹿汉军俱歼在邯郸城下。
就是不知道渠帅那里现在是怎么样了?
念此,关羽伏桉笔走,将这些日的战报汇总和希望提军南下参与到邯郸战事的想法一并写上,然后就喊三名飞军背旗带着军报火速南下邯郸。
就这样,三名背旗羽檄飞传,驰在广阳道上,向着南面的邯郸而去。
……
此时,在邯郸外的大营中。
张冲正在挑灯看着一封从西面京畿送来的军报,上面写着这段时间两京之间的战事。
即便张冲将目前的主战方向放在河北,但依然没有放过两京之间的情报。因为张冲知道,现在天下之重就是这东西两争。
过往他熟悉的历史早已经因为他深度的参与而变得面目全非了。张冲没有了以前的先知先觉,就必须重视起情报的作用。
他之前将飞军背旗拆分为内外两军也是这个目的。外军背旗就是专司外方情报,而张冲又将大多数背旗给安排到了两京一带,可见他对这里的重视。
现在张冲看的就是最近两京新一轮战事的结果。
彼时,在本年春二月的时候,东西两京之间爆发了第一次交锋。结果以关西军在关外大败狼狈撤回函谷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