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目送着游奕们离去。
那队将拔出塞子后,只是一闻就大喜:
“是酒!”
说完,就仰头大喝了一口。
这酒可真的是好东西,但军中管得又严,哪有机会喝到。
于是三人就你一口我一口,心中大赞于帅是好人!
……
于禁随手留了一个钩子就不再理会那些乌七八糟的事了,因为队伍很快就到了袁军的营盘。
可眼前见到的情况却让于禁大吃一惊。
看着飘荡着杏黄旗帜,于禁有点恍惚,难道是哪一部已经先他来了这里,还攻下了营地?
正在于禁做此想的时候,对面营门大开,再然后数名骑士从营内奔出,其中一个直接扛着一面旗帜,直奔向于禁这里。
等这些人越来越近时,于禁满脸古怪,因为这三人的额头上正绑着黄巾呢!
琢磨着是哪里的黄巾余部,对面三骑就大喊:
“泰山的同道,我们是汝南亡教人,特来献营。”
于是,于禁这才有了答案。
汝南黄巾?于禁想到了很多,当年他随王上不远千里去救他们,路上骑马把屁股都骑烂了,最后在颍阴一番血战。
当时要不是他们及时出现,那些汝南黄巾当时就要被皇甫嵩给杀干净。
而这么大恩,这些人竟然还排斥王上,后来更是在那个刘辟的带领下另立总坛,真的是取死之道。
本来汝南黄巾是泰山军接触的比较早的同道势力,但看看这些人混成什么样?
而在他们后面接触的河北黄巾、并州黄巾,再看看这些人,现在哪个不是军中得力的干将。
想到这里,于禁就对那三人不怎么待见,可他也着实好奇这中间发生的事情,所以到底还是允许这三人入阵接见了。
……
看着这个叫裴元绍的黄巾残党讲述完这段时间的故事,于禁心中也发感叹。
真的是蛇有蛇道,鼠有鼠道,他们前面打得精彩,没想到这些人在后方也别有故事。
当然,这绝不是好话!
于禁听完裴元绍的话后,歪着头问道:
“所以现在主持袁绍大营的是那个韩馥的?”
念到这个韩馥的名字时,于禁似乎觉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于是他扭头对身边的长史郭图道:
“老郭,这韩馥是不是你以前和我讲过?”
郭图之前因为被张冲训斥所以从飞军内使的位置薅下来了,但后面他又被再次启用,受任于禁的长史。
可能是因为一起一落的缘故吧,郭图明显要比以前更内敛了。
听到于禁问起,郭图为于禁介绍:
“这韩馥出自舞阳韩氏,与我是有旧的,此人向来庸碌,我亦是没想到此人会有拨乱反正之举。”
郭图这话是有明显偏向的,他用拨乱反正四个字就隐约给韩馥的行为定性,称此为义举。
而他之所以如此做的原因,当然不是他和韩馥有多深的交情,而是他希望通过韩馥这一契机拉拢颍川的家族。
郭图是反思过自己这一次被褫夺的行为的,不过他反思到最后得出的却是他没有盟友。
在泰山军的政坛上,几乎是没有多少豫州士的,少数的一些如陈琴这些人,也和郭图没什么交往,所以郭图向来是势单力薄的。
所以郭图就觉得利用韩馥反正的这个机会,一批颍川士肯定能有机会进入大太的体系的,到时候岂不是正为他所用吗?
但郭图似乎发现于禁对自己那番话好像不怎么认同,嘴角都挂着轻蔑的笑。
于是,郭图又补充了一句:
“其实,我军南下作战并不是没有准备的。其中飞军外军就多发密探、谍报深入豫州境内。其中韩氏就有我们的人,陈琴长史的岳父韩勋就是咱们的人,而韩勋正是舞阳韩氏的族老。所以,这次反正想来就有韩勋等人的功劳吧。”
这一消息于禁倒是第一次听说,他深深哦了一声,没有再多的表态。
只是在他的心中倒是莫名升起了这样一个念头:
“负责对外谍报的是蒙沮,这郭图是对内稽查的,怎么得知这一情报的,莫不是……。”
于是于禁想得更多了,他也不过多表现,只是再一次对那裴元绍道:
“这样,你先将大营开了,然后将你的人都撤出来,就在我右侧编营,记住,所有人都只许携带自己的兵刃。”
此言一出,裴元绍身后的两个小黄巾将脸色大变。
因为那于禁的意思不仅是要让他们将大营交出去,还要收回他们的缴获,甚至还安排在身边监视起来。
娘的,你泰山军是了不起,但这样也太欺负人了!咱们不都是黄巾同道?要做得这么绝?
所以这两人正有心纠缠几句,却见前面的裴元绍满脸大喜,对于禁重重一拜,感恩道:
“我汝南方上下飘零人,感谢于帅给我们这个机会。”
说完,又一次大拜。
而于禁哈哈一笑,看这个叫裴元绍的眼神温润了不少。
这人是个聪明人,能用。
……
看来裴元绍的确在汝南残党中是有威信的,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