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时期就称名关西的悍将了。
所以郭汜代表着新凉州武人,那段煨则代表着旧凉州武人。两派虽然在整体上利益是一致的,但依旧有严重的倾轧。
张冲想着这些,但目前来看,好像并不能帮助他渡口眼前难题。
于是,他问韩沂:
“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船吗?
而韩沂的话果然如张冲所料:
“张王,这里一带早就片甲不能下河,如是一两艘小船,小民还是能找到的,但要找到能供应数千马军渡河的舟船,怕是寻遍左近都找不到。”
张冲点了点头,看着身后看不到头的骑士人头攒动,又见身边几位骑将眉头紧锁,洒然笑道:
“既然无舟,我们就自己作舟,难道活人还能让尿憋死?走,刚破了大阳城先看看城内有没有船工。”
有时候领头羊的重要性就是这样,当众人迷茫无计的时候,领头羊的态度决定了方向。
必须要有排除万难的决心,既然没有渡河的条件,那就是创造条件。
于是,众骑军纷纷散开,又去寻附近的林木,寻找合适的木材;有返回大阳城,去查看城内的铁料和木匠。
而韩沂看着忙碌却秩序井然的骑士们,心中更添了对泰山军的仰慕。
这个时候,张冲再次喊了他,笑道:
“你不是说能弄到两艘小舟吗?不妨先拖过来试试。”
韩沂回神,于是忙应了下来。
……
此世的大河沿岸,气候湿润,虽然这些年天气寒了不少,但却也让春夏显得更温暖许多。
在大阳渡沿岸,芦苇在河风里飘摇,水鸟在水畔中觅食,甚至时不时还能见到数条鲤鱼跃水而出,一派怡然景象。
但这时,一阵恼人的脚步声传来,惊吓得游鱼水鸟四散而去,生生破坏了这般美景。
一少年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独有的尖锐,说道:
“徐将军,你和我说说你们之前怎么打中人亭大战的。我那时候在河东就听了,要不是距离远,我年纪又小,不然那时候就去投奔你们了。哎,你们泰山军才是咱们太平道的希望。”
说这话的正是韩沂这少年郎,而随他身边的竟然是飞虎军大将徐晃。
没想到张冲竟然这么重视这取船的任务,让徐晃亲自带人随韩沂去取。
徐晃没有吭声,其实对于韩沂这个黄巾遗孤的身份,他并没有多少认同,因为他是汉军出身,和这些黄巾党完全是两路人。
甚至要不是当年他们这些三河骑士南下,没准杀这韩沂少年的父兄的就有他徐晃在。
所以,一路上他倒是颇为沉默。
但边上的韩沂倒是很活跃,他在得知徐晃是参加过当年中人亭大战的英雄后,就非常崇拜徐晃,一路上都缠着他讲当年战事。
徐晃并没有好心到解决少年人的好奇心,而是不断和身边的图吏比对着附近的水情。
凡作战,尤其是渡河作战,必先知川河水道,不能确定河流的走向和水文,到时候渡河就要出大事。
所以,徐晃将全部心思用在了这里。
韩沂带着他们走到一处芦苇丛,然后拨开芦苇就钻了进去,没多时,他就在里面兴奋喊道:
“呀,还真的在这里。”
徐晃听到这话,脸就黑了,没想到这少年满嘴跑马,没有准的就敢在王上面前讲事情。
徐晃摇了摇头,然后挥手让队将带人进去。
他不是不相信韩沂,而是他已经习惯了在战场上谨慎了。
而当徐晃的队将带着十来人摸进芦苇丛,里面就传来他们的声音:
“军主,船在。”
再然后,他们就从里面拖出了三艘船,比韩沂说的还多一艘。
此刻韩沂并没有任何乱报情况的窘色,反而摸了摸这三艘小舟感叹道:
“这是我父亲他们当年留的,那会说要带着咱们去对岸,但后面父亲死了,他让我跑到南面去,但我没听,我要给他们复仇,所以就留了下来,一留就留到了现在。”
徐晃沉默了一下,终于开口安慰了一句:
“嗯,仇报了没?咱现在回来,那就是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却听韩沂哈哈一笑,傲然道:
“早就报了,包括那叛徒,一共十六人,齐齐整整被我埋在了地里。我小韩报仇,不假他人。”
此刻徐晃有点欣赏这少年了,毕竟这般烈气的性子,类他。
于是,他检查了一下木舟,见除了皲裂了些,没有任何问题,于是招了招手,让人抬着返回了营地。
此刻,渡口外已经是一片忙乱。
泰山军的运气不错,他们先是在西北面靠近群山的地方发现了一片杨树林,不仅解决了泰山军舟船的用料,还解决了大军薪柴的问题。
此刻,不断有骑士们将樵采好的圆木驮运回营地。
那些本该纵横沙场的骏马此刻拖着这些圆木,前后不绝。
同时,泰山军在大阳城内也发现了大量的铁钉和不少船匠,这些都是当时被遗留下来的,此刻正方便了泰山军。
就这样,有人,有料,有技术,泰山军就在这大阳渡口外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