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减少,但他们依旧还只是那个只隶属于公孙瓒的私人部曲,完全没有任何建制。
如果不是那一场惊涛骇浪,让幽州突骑得以南下内地,可能他们真的就和他们的父辈一样,永远是历史的无名者,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住。
但解俊宁愿不想这样留名,至今,他都常常午夜梦回那一场血色的中人亭。
在那里,那永远是所有义从心中柱石一样的公孙瓒落马了。
他们引以为傲的白马义从也在那一仗结束。
之后解俊和王门他们一起去为公孙瓒复仇,但最后的结果是,只有他活了下来,并被他的坐骑带出了战场。
那一仗他受了八处伤,在乡里将养日久才恢复过来。而等他再次出去,整个河北已经属于了泰山军。
于是,他只能顺着孔道跑到了并州,因为并州军是和幽州军齐名的悍旅,在那里他一定可以为公孙瓒复仇。
但可惜,此时走在路上,看着那弯腰检查蜀绣的丁原,解俊叹了一口气。
等解俊走了过来,丁原正好转头,喜道:
“小解,你来的正好,一会就由你带着牙兵冲。咱们走南门,一路杀出一条血路。”
说完就要忙其他的,又突然想起,丁原弯腰拿起一匹蜀绣,塞给了解俊:
“给你的。但别带着马上,不然驮不动。”
见解俊还愣着不动,丁原疑惑道:
“怎么,不知道放哪里?要不还先放我这里?”
说完不等解俊点头,就又拿了回来,放到了原处。
看着忙碌于眼前财货的丁原,解俊叹了一口气。
很快,队伍就出发,在夜色中一路向南。
此夜,城内不知道多少大族都站在自家墙壁上引颈看着南面。
但奇怪的是,那里竟然毫无一丝厮杀声,彷佛那里就是一个巨兽之口,将所有人吞噬了。
就这样,一夜无眠。
而翌日,王宏带着宗族子弟三百,宾客部曲六百人,合计千人不到,全师出东门。
他们要去拿一份泼天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