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线,一路追击,路上也看到了一支严阵留守的军队,徐晃不想硬啃,率军绕过了。
他并不知道,就在他这边刚走,那王罕带着所部突骑压了过来,直接逼降了此部。
于是,徐晃又漏掉了一个大功。
再之后,徐晃大破樊稠部,又寻到了益州军系,如今就如群狼一般远远缀在猎物的后面,等到猎物慌乱奔逃筋疲力尽,最后再一击致命。
于是,随着日上三竿,徐晃带着队伍又追击了十里路,从他这里看,对面的汉兵已经十分疲惫了,原先队伍还算齐整,到现在已经非常慌乱了。
徐晃哼了一声,下令:
“全体换马!”
之后随军的辅骑就将后面的备用马给拉了上来。
徐晃翻身上马,换了一柄马矟,槊尖一点前方,纵马奔驰。
而后面,一众突骑全部上马,以三人并行的阵型,直接沿着河谷道开始冲刺。
两军不过相距二三里,等到对面的益州兵看到骑兵冲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面对如狼似虎的泰山军突骑,早就精疲力尽的益州兵纷纷溃退,本来还算齐整的队伍几如山崩。
到处是丢弃的旗帜和甲衣,有些会水的甚至裸着跳入汾水,向着下游划去。
混乱很快传导向前,当后面徐晃带着突骑穿凿的时候,溃退的益州兵不断挤压、踩踏着前方的空间。
而一开始前部的不少吏士们并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何事,猝不及防下被推搡摔倒在地,然后就再没能站起。
这一次殿后的是沈弥,他看到后面士伍在崩溃,当即就带着所部精锐甲兵要杀过去,但狭窄的河谷道上,众人奔流,压根就不给这些人穿梭的空间。
于是,最后沈弥只能被后面裹挟着,继续向南。
好在殿后的沈弥部与前面三个营头的距离有不少,所以当沈弥他们溃退下来后,有足够的时间组织起编制。
他们一路后退,最后却被一条壕沟挡住了。
就在沈弥大骂的时候,对面转出一人,正是甘宁,却听他道:
“赶紧爬过来。”
沈弥他们醒悟,当即就脱掉衣甲,开始冲下沟壑往上爬。但这壕沟太深了,也是在上面放下了木梯和绳子后,他们才费力爬了上去。
等到他们将将过沟壑的时候,对面的徐晃带人杀到了。
此时的徐晃浑身热气血腥,须发上也沾染了一些碎肉。即便此刻刚从杀场上下来,肾上腺激素在狂飙,但徐晃依旧保持着冷静。
他阻止了要乘势杀下去的部下,观察着眼前的局势。
只见前方这一条深沟,直接横断了这条河谷道,宽有八尺,深度也足有七八尺,然后泥土又全部推在了南侧,使得壕沟的高低差足有一丈多。
这样的壕沟明显不是那些益州兵能仓促挖出来的,所以对面必然来了援兵。
徐晃在观察的时候,他的斗将高敖则建议:
“校尉,咱们刚刚追过来的时候,有一片桃木林,我现在就带弟兄们去伐了做梯子。”
眼前这么深的壕沟,不用梯子爬是不行的。
但徐晃摇了摇头:
“对面应该是有援军来了,咱们先守在这里。这样,你先回大营,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王上让他来定夺。”
高敖点头,带着几个骑术好的部下就飞身回去了。
而此时,对面排出一将,隔着壕沟大喊:
“不知道对面是哪位泰山将?”
徐晃并没有搭理对面,而是继续观察附近的山林情况,看到远方不少飞鸟不落,再一次加深了自己的判断。
而就在徐晃这边沉默的时候,对面那人提高声量,虎啸:
“尔等既不通名?可敢过壕一战?”
徐晃这边还是不说话。
短暂的沉默后,对面有点羞恼,语气恶劣道:
“我倒是泰山军如何有胆魄,却没成想这般鼠辈?既然战不敢战,退又不退,难道是来欢送我军的吗?”
而伴随此人这句话的是锣鼓宣天,杀声震地,一些明显是板楯蛮打扮的勇士直接在壕沟土坡上跳起了战舞,战意十足。
徐晃细长的眼睛已经眯起来了,突然,他对前军的徐商道:
“挖土,填壕。”
徐商领命,亲自带着五百人掘土,准备填壕。
对面本还这样看着,因为正常情况下没有工具,那些泰山军想挖土都是费劲。但他们并不清楚一支编制完整的突骑将会有多么齐备。
别说土镐这些东西,就是锥子、锤头,飞虎军都有。
于是,对面的益州兵眼见着对方推起一层层的土包,随时就准备填埋沟壑。
就在徐晃准备下令填壑的时候,对面突然又一次爆发出锣鼓声,只是这一次并不是来自于对面,而是来自两侧的山岭。
随着这番锣鼓声的,两面大旗被摇了上来。
一面是“左将军刘”,一面是“陇西校尉李”。
而徐晃一看到这两面旗帜,脸色非常难看,最后哼了一声:
“撤兵!”
徐商不解,但依旧执行了军令。
就这样,本还要负土准备一战的泰山军,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