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
许褚凝神注视那支横行的铁甲军,吐出四个字:
“土鸡瓦狗。”
曹操哈哈大笑,突然问许褚:
“哦,怎么个土鸡瓦狗?是敌不勇还是甲械不利?还是没有效死心呢?”
许褚赧然,幸亏天黑看不清,不然曹操准能看到自己的虎士这会脸都羞红了。
人家也就是随你小曹说说,干嘛要认真起来?
许褚弄了个大红脸,但曹操却好像不知道,反而振奋了精神,他拍着许褚的肩,冷笑道:
“但仲康你说的没错,彼辈确实就是土鸡瓦狗。那狗虽然看着还吓人,但一碰就碎。你看那批横勇的甲士,他们的确善战无前,但你再看后面?”
许褚顺着曹操指着的方向,那里一片黑暗,什么都没有。
“是不是什么都没有?”
许褚恍然,回道:
“所以那些甲士其实就是孤勇者?根本没有援兵,后继无力?”
曹操连拍许褚肩膀数次,一副孺子可教的意思。
许褚有点不好意思,他知道自己是什么材料。论战场搏杀他自然不带怕的,但怕就怕主公突然来一句“仲康你怎么看?”
他也知道这是主公拳拳栽培之意,但奈何咱老许实在不是这样的材料啊。
也是怕曹操再起考量,许褚自己主动问道:
“主公,既然敌军甲士是强弩之末,那何不上前将之一举歼灭了?”
曹操颔首,同意道:
“的确,这敌将也是昏了头了,自己出来送死。他要是还猬在阵内,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这泰山军结的军阵是真的硬,就如那个圈内的步兵阵,审正南那边几次都要拿下了,但突然又打起了反击,也不知道怎么练的。羡煞了人了,一会你记得和
许褚抱拳领命,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依旧杵在马上不动。
曹操奇了,他骂了句:
“没听明白吗?让你带豹骑给我灭了那支甲士。”
许褚摇了摇头,讲道:
“主公,你让别人去吧。临出征前,军师专门和咱说了,让咱不离主公左右。”
军师者,并不是留守济南的荀彧,而是戏志才。
戏志才为颍川奇士,多谋善兵,自被荀彧举荐后就受曹操重用,甚至仅次于荀彧。
而戏志才自佐军后,多献赞画,帮曹操打赢了不少仗。而这一次夜袭也是他和戏志才一起筹划的,可以说二人在战场上总是这么珠联璧合。
看许褚那么呆,曹操脸板了起来,他骂了句:
“你听军师的,难道就不听我的吗?我命令你出击。”
但许褚还是不为所动,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主公,我听军师这话不是因为它是军说的,而是因为这句话对。”
曹操愣了一下,没想到许褚能说出这番话来,他抿着嘴就这样盯着许褚。
然后曹操哈哈大笑,
他也不再管许褚这个憨子,转头就对后面一个雄壮的骑将道:
“季岳,你可愿为我取敌将首级呀。”
那名叫季岳的雄壮骑将正是白马校尉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
公孙越抿着嘴,听此话后,二话不说就带着后面的一众幽州突骑开始进攻黄勇的甲兵。
曹操满意的看着公孙越,脑子里想好了一大堆吸纳幽州突骑的手段。
这幽州突骑中,鲜于家是一支力量,现在已经投靠了刘虞,他一时也不好弄。而剩下的主要就是公孙氏兄弟,这两人也好办,只要他曹操继续和泰山军作战,这公孙兄弟就会为他所用。
想到这里,曹操突然又冒出个念头。
听公孙兄弟说他们还有一个族叔带着真正的白马义从残余退到了辽东去了。辽东距离青州也不远嘛,后面看看能不能让人浮海过去,将这支白马义从给收了。
这下看来,抗泰山军的好处还是挺多的嘛。
谁让泰山军的仇人那么多呢?看来这真是一面旗帜。
就在曹操等着公孙越的捷报时,突然看到前面的幽州突骑突然退了下来。
而且他们甚至都不和曹操他们打招呼,直接越过曹骑不断向后面撤。
这是怎么回事?咋看着打了败仗一样?
曹操忙让人拦了几个幽州突骑,然后就知道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就在公孙越带着数百幽州突骑径直向着黄勇的甲士奔袭的时候,突然就在路上被一支携带弩炮的队伍给伏击了。
在泰山军射来的第一轮箭矢中,主将公孙越就中箭落马。剩下的幽州突骑有些要去救,在被挨个射翻后,剩下的也没了心气直接就溃了。
而直到这个时候,一直想吸纳幽州突骑为己用的曹操,看着那些面北而溃的突骑们,突然醒悟过来:
“这样的兵,真的还能打吗?”
曹操的这个怀疑已经不是问句,而是陈述。
原先名满天下的幽州突骑,在泰山军手下屡战屡败后,再也不是过去那支雄兵了。
其实从幽州突骑随着清河汉军不发一矢南奔青州后,幽州突骑就堕落了。
此前,他们人在河北,家在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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