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张阿难揣着手,慢悠悠说道:“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再出来捣乱,咱家绝不轻饶。” 说罢,淡淡瞥了眼下方,转身隐去身影。 场面安静了片刻。 紧接着轰的一声炸裂。 “圣人也来了?!” “天呐!房二郎果然有面子,竟然能让陛下亲临!” “哈哈哈!有天子坐镇 ,又何惧宵小捣乱!” “陛下万岁!” 阵阵喧嚣中。 房俊重新挂起微笑,将铜喇叭放在嘴边:“现在我宣布,庆典继续——” 嗡的一声。 台下再度变成欢乐的海洋。 …… 新城人人欢庆。 几百里外的陈仓,却是另外一副景象。 鲁宁被除,古老的县城,重新归于平和。 街上有行人轻松往来,路边不时传来商贩的叫卖声。 顽皮的孩童蹦蹦跳跳,偶尔在灰砖砌就的矮墙下驻足,眼睛滴溜溜瞄向墙脊上爬满的瓜秧。 墙内的老翁,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身边躺卧的看家的黄狗。 …… 一处小院内。 刘仁轨背着手,从屋内走出。 来到院中停放的棺材前,伸手轻抚板壁,眼中的复杂一闪而逝: “夫人,家里的钱财可都收好了?” “老爷……” 身后传来抽泣声。 半老徐娘的罗氏,红着眼眶,用袖口擦了擦眼泪。 “有甚可哭的?我刘某顶天立地,为民除害,老天要收我,我接着便是。” 刘仁轨转过身,眼中露出温情: “我已将你和孩子托付给房二郎,我走之后,房家定会照拂你们。” “老爷,别说了……” 罗氏的眼泪瑟瑟,只是哭。 砰! 一直坐在台阶上沉默的少年 站了起来,正是刘家的独子刘滔。 “我不服!” 少年握紧拳头,满脸愤怒: “父亲为民做主,反倒要落个斩首的下场!朝廷莫非瞎了眼吗!” “闭嘴!” 刘仁轨脸色一下沉下来,背着手训斥:“为父平日里教你的,莫非都忘了吗?” “儿子不敢。” 少年委屈的低下头去,眼眶泛红。 “记住,你爹死的光明磊落,无愧于世,那陈仓城头新立的功德碑便是明证……” 刘仁轨话未说完。 就听轰隆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最终竟停在自家远门前。 紧接着。 一道粗犷的声音传来: “刘正则何在!” 刘仁轨夫妇对视一眼,快走几步,打开远门。 只见一队骑手风尘仆仆,身上带着斑斑血迹,散发着极具压迫感的气势。 见刘仁轨现身。 一名汉子瓮声瓮气的开口: “国师路过陈仓县,听闻刘公大义,特来拜见。” 国师? 刘仁轨一惊,目光落在为首之人身上。 只见一名道人端坐在高高的马背上,一双明亮眸子深邃无比,好似能看透人的内心。 “拜见国师。” 刘仁轨急忙躬身行礼。 袁天罡没说话,定定看了他一会,忽然露出一丝笑意,开口成谶: “君终当位邻台辅,年将九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