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主任,老方,还有我……”张国全整个上半身扎进了装衣服的箱子里。 白鸽说:“那里面应该没有,怕不是被王婶剪做鞋样子了,糊墙也有可能……” 张国全把箱子翻了一遍,确实没有任何报纸,又起身在抽屉里找了一圈,倒是找到不少废报纸,但都不是他想要的那一张。 白鸽说有可能糊墙了,张国全这才去墙上看,平时下雨,墙上有浸湿的地方,墙皮容易脱落下来,为了不沾染一身灰,糊了不少旧报纸,但也都被调皮的昭阳撕坏掉不少。 张国全趁着灯光,仔细的察看,没过多久,顿时面色一喜,他看到了那张报纸,忙去撕下来。 紧接着,他带着报纸出了门,白鸽还在后面喊:“你又去哪儿,该睡觉了。” “马上来……” 张国全把那张残了一角的报纸,递给杨雷。 杨雷疑惑的接过,杨建民站起身走到屋檐下,把灯泡拉亮了,杨雷这才看清楚那张报纸上的信息。 阳光下,张国全,老方,苏锦城三人笑容灿烂,这是张国全刚当上矿长时,留下的合照,当时还上了报纸。 那时的张国全,一时可谓是名声大噪。 杨雷拿着那张报纸感叹:“一晃时间过的可真快,要是现在你还是矿长……” “嗐,我说的不是这。”张国全指了一下发表这篇文章的署名:“你们看这。” 杨雷顺着去看,不自觉的脱口而出:“齐立冬?” “对,小齐记者。”张国全兴奋的说:“我说的另一个渠道,就是他。” “记者?”杨雷惊呼一声,他很快明白过来张国全要做什么:“你想把这事闹大?” 刚刚立过春的夜晚,仍然带着彻骨的寒意,而那温暖的春天,似乎不远了。 报纸上,是阳光下笑容灿烂的张国全三人,似历经长风,时光来到寒冷的夜晚,同样是三人,蹲在破败的屋檐下,笑的比那时还要开心。 …… “记者?”五金厂的柳小禾,同样惊呼了一声。 坐在对面的张国全说道:“没错,齐立冬是省城日报的记者,平时我时间不够,由你对他专门负责沟通,记住,焦煤厂这件事绝不能向别人透露出去半个字。” 柳小禾认真的点点头。 张国全靠在椅背上,仰着脑袋,微闭双眼思考起来,原来黄永康也并不是无懈可击。 同一时期,柱子那边传来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好消息是,柱子经过多方打听,终于在市区找到一个能够将五金厂生产出来的螺丝,推销出去的好地方,位于市区最大的建材批发市场,相关负责人也通过关系联系到了。 坏消息是,想要在建材批发市场铺货,必须得经过市场部负责人的同意,这个负责人姓乔,叫乔炳生。 之所以说是坏消息,是因为这个人油盐不进,柱子使出浑身解数,也无法让乔炳生同意到他们批发市场进行铺货。 柱子气愤的说,姓乔的也太傲了,咱又不是不给他好处,凭啥不同意给咱铺货,仗着自己手里有点小权利,尾巴根能傲到天上去。 看来柱子没少在乔炳生那里受委屈。 沉寂一年的五金厂,历经重重困难,好不容易把合格的样品生产出来,接下来便是重要的一步,推销到市场上去。 柱子找的这个渠道非常好,五金厂要想打开市场,这一步必须走。 而叫乔炳生的这个人,也必须找到突破口,让他松口。 张国全决定亲自跑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