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由于小煤窑靠近南地的一条沟渠,又和上游村子接壤,沟渠那里只有一条小土路,还是下地的村民给踩出来的。 小土路是过不了拉煤的大车的,平时,小煤窑的大车,都会从南地经过村子,然后再拐上通往镇子上的大路。 杨雷通过村民提出的意见,修了路之后,也不能让赵春牛拉煤的车,从村子里经过。 说实话,这件事别说让柳小禾处理了,谁去处理起来,都会感到棘手。 因为不让小煤窑拉煤的车经过村子,那他根本没有别的路可走。 不用想,赵春牛肯定不会同意的。 “杨支书,你这可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 杨雷对赵春牛有成见,说起来都是几年前的旧怨了。 两人在村子里,也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杨雷察觉出张国全脸上的变化,赶忙解释:“这可不是我个人的意见啊,村里人早就对你们这些拉煤的大车,有意见了。” “说实话,你们矿场还好,他赵春牛就不一样了,干起活来,毫无规律。” “常常半夜,拉煤车还从村子里经过,那声音多响啊,村民都被他扰得睡不好觉。” 杨雷抱怨了一大堆,倒是事实,天热的时候,赵春牛喜欢晚上干活,放炮眼产生的震动,有时候,能吓得你在床上正熟睡的时候,突然一个激灵坐直身子。 这还不算啥,拉煤车产生的噪音,常常在半夜响起,村民们是深受其扰。 这不,入了春,离炎热的夏天也不远了。 赵春牛指定又像以前那样,晚上干活,白天睡觉,村民们哪能受得了这样的作息时间。 不让拉煤车经过村子,是集体村民的意愿。 他们也知道,路是矿场出钱修的,矿场好说话,说不让从村子里走,肯定是理解的,但赵春牛,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身为村支书的杨雷,这一次还真不是为了个人的恩怨,完全是替村民们考虑。 杨雷也知道,不让赵春牛拉煤车经过村里的事,不能他去说,俩人是有恩怨的,要是他去说,指定说不通。 不得已下,他只能来找张国全,本身路就是矿场修的,张国全这个矿长,是有话语权的,村民们也是这个意思。 “国全,你看咋办?这可是集体乡亲们求你办事呢?” 张国全这算是被架起来了,求人的杨雷,都不喊“张矿长”了,像以前那样,亲切的称呼他“国全”。 张国全微微吸了口气:“你让我想想,这一会,我也没有好的说辞。” 事情来的太突然,张国全觉着又不能冒昧的去找赵春牛,到那了,怎么说? 啊,路是我们矿场修的,你无权从这条路上过? 赵春牛不得当场发飙,说不让他过,他就不过了,他真过,谁又能拿他怎么样。 路是大家的,不是说谁修的,路就是谁的了。 你修路,是你自愿的,顶多算是做好事,可以感激你,但是,路不是你说不让走,就不能走了。 说到哪里,也没有这个理。 张国全坐在葡萄架下,现在的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