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姑娘们议论纷纷,候满天有些膨胀了,拱手又对两位小姐:“二位小姐,觉得在下的画作如何?比之大小姐的作品又如何呢?” “瞧他那得意模样!” 三小姐小声啐了一口,满是不屑。 但抛开情绪不弹,候满天的画作还是拿得出手的。 就凭那画云的手法,甚至可以说是隐隐压了陈婉蓉一头。 “你与我姐姐的画作各有千秋,不弹不上谁高谁低。”二小姐开口反驳道。 “真的?”候满天自信满满地一句反问,“不过依在下所见,大小姐的画作可有着明显的缺陷。” “胡说!”二小姐不服,“我姐姐的画怎么可有的缺陷?” 候满天自信说道:“二小姐不信,且听在下细细一说。” 候满天话音一顿,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似乎在宣告自己装X的时候到了。 尤其是在看到后方一脸阴沉的李怀安时,这厮的表情尤为得意。 只听候满天指着陈婉蓉的画作说道:“大小姐所作虽是画工精湛,但却少了几分意境。作画流于表面,画山是山,画水是水,画云是云,而大师所画讲究个画而不透,虚中藏真,正如画那葡萄,初学者画圆,行家画月,留白之处给观者瞎想空间才是最好。二小姐所画,虽有虚实,却少了画外音,就落了下乘。” 说完,候满天看向李怀安,笑问:“在下所说流于表面还是白公子先前点醒的呢,白公子,我所言可真?” 先前李怀安说候满天的诗流于表面,现在候满天用同样的套路来说陈婉蓉的画不行,这一招借力打力着实漂亮。 候满天便也十分自得,心说先前所受之屈辱,此刻终于是尽数奉还了。 经候满天一说,姑娘们再看画作只是确实簇起了眉头,感觉侯公子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而侯公子的画作却是有些画外音,那一团带着佛像的祥云,似乎就能想到日上竿头,拨云见日时佛光普照的壮丽景象。 画是死的,但看到寺庙似乎都能听到寺庙里的钟声。 “别说,还真是侯公子的画作更好。” “江南第一才子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我不服!”三小姐举着小手嚷起来了,“你为了今日准备许久,自然是选了一幅最好的来。而我姐姐所作不过随意而为,当然跟你精挑细选出来的没得比……” “好了!”陈婉蓉突然开口了,打断了妹妹的话。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跟人对比落了下乘,再怎么淡然的性子这心里也不会太好受。 陈婉蓉形色淡淡,开口道:“输了就是输了,何必再多解释?” “谁说输了?” 李怀安终于站了出来,他有些莽撞地推开两位小姐,走到桌前,盯着候满天。 “你又要干什么?”候满天冷声问,“难道两幅好坏显而易见的画,你还想颠倒黑白不成?” 李怀安冷笑一声:“这两幅画的好坏的确是显而易见,但在我看来,陈家大小姐的作品可是要比侯公子的画作好上千倍万倍!” “哈哈哈!可笑至极,不要以为在这儿说陈家的好话就会让陈家小姐对你另眼相待!在场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孰好孰坏,不是你说了算。” “的确不是我一人说了算!方才听侯公子说大小姐的画作有错误,说得那叫个头头是道,可侯公子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画作已经犯了天大的毛病自己却不知道呢?” “什么?我的画作有毛病?”候满天又扫了一眼自己的作品,内心十分满意,根本没有任何问题,于是再度冷笑,“哼,听你这口气就是说我的画有问题,那侯某到要听听白公子的高见,看看我的作品有何问题?” 李怀安不客气地指着候满天画作中间的山道,讥笑道:“侯公子,枉你自称此间行家,却是连最基本的构图都没有学过啊!谁家山道开在当中,把这画作分割成了等比左右两边,简直是丑到了极致!” 候满天画中有一条从中间而生一直到山顶寺庙的山道,山道上多有行人。 只是这山道过于当中,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 周围人欣赏侯公子画作之时,注意力都在那些烟云上,倒是忽略了山道左右。 经过李怀安的提醒,还真看着有些别扭。 这只是一种感觉,要说出为什么却是很难。 不过姑娘们也已经议论起来,有人皱眉,有人思索,也有人挠头。 李怀安再指着中间寺庙:“看看这寺庙,更是放在画面的当中位置,连最基本的作画理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