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安和蒋文明同时出口,立即吸引了现场目光。 这就有意思了。 一个是纨绔太子,一个是长安有名的文士。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结果嘛。 “在长安四杰之首蒋公子面前,太子殿下也敢作诗?” “太子殿下还是赶紧坐下,小心失了皇家颜面。” “若秦夫人出题作对,太子尚可一展才学,但要说作诗赋词……哈哈,不听也罢。” “哈哈哈。” 笑声四起,在场众人从未把李怀安放在眼中。 毕竟太子的纨绔之名太久,想用一天时间改变世人看法,显然还不太可能。 更别说其中不少人都坚定地认为,太子不过是借用他人所作,是个剽窃之人。 蒋文明看着李怀安,问道:“太子殿下,是您先请还是我先请?” “还是你先来吧,我怕你听完我所作诗词便不敢当众念出来了。” “哈哈哈……” 笑声再度传来,太子这不要脸的程度令人咂舌。 “太子知不知道面前的蒋公子是何许人?长安四杰之首,马上就要入选翰林院学士了!长安城中赫赫有名的人物,流传在外的佳作可是不少!” “居然说怕蒋公子听了他的诗就不敢出言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太子除了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百姓,也没有别的本事了。” 蒋文明胸有成竹,淡淡瞥了李怀安一眼,大声吟诵道: “冬来醒山水,酒酿醉好眠。声暖春前雪,弦续好炊烟。 夫人弹绝响,书生心枉然。琴艺盖春色,弹在腊月前。” “好诗!” “蒋公子大才!” “真是好诗啊。” 现场叫好声四起,不少人起身鼓掌,连楼中姑娘们都对这位蒋公子刮目相看。 盛名之下,果然有几把刷子。 蒋文明自得意满,用侧眼轻撇一眼李怀安,然后拱手对楼上道;“请秦夫人品评?” 现场安静,都等着楼上秦夫人的答复。 过了半分钟,楼上丫鬟喊道:“秦夫人说不好。” “不好?” 这下众人有些懵了,虽说蒋公子刚才所作算不上名作,但因是即兴所出,短短片刻时间,写出这样一首诗,怎么也算得佳作吧?怎么就不好了呢? 蒋文明也有几分情急,忙问:“敢问秦夫人,我方才所作有何不妥?” 楼上丫鬟喊道:“不好就是不好,哪有这么多解释!” 蒋文明脸上挂不住,更多是不服:“秦夫人既然说不出缘由,那便是故意刁难人!敢问一句,秦夫人您到底懂不懂诗词?” 噗嗤! 李怀安终于是绷不住了,笑出声来。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了李怀安的身上。 蒋文明更是质问道:“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李怀安强忍笑意,说道:“若你这都能称作诗,本太子随便放个屁都能流传千古了。” “好大的口气!难不成你的诗还能比蒋公子的好?” 李怀安捧腹:“我新唐自称是以文立国,我看尔等才学,那些诗词文章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李怀安!你纵然是太子,但你口出狂言,是要跟天下文人作对吗?” 全场文人大怒,纷纷起身盯着李怀安。 李怀安见状摇头,心说又来了,跟翰林院的那些学士一模一样,让人心生厌恶。 既然新唐的文坛就烂到了根儿里,那自己就把这些三教九流的迷之自信打破,让他们感受这个世界的参差。 “我李怀安斗不过天下文人,但要让你们这些附庸风雅的无学之辈都闭嘴,那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 众人气得是面红耳赤,若非是太子千金之躯,一群人早就冲上去打人了。 这时候,李二起身冷笑道:“我倒要听听太子殿下在音律一题之中有何高论?” “对!让他作诗,倒要看看他能写出什么花来!” 李怀安今日也为秦夫人而来,也没想过要低调,提气大喊:“听好了!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