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一看,大强子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
一条黑白条纹的大蛇正躺在他身下,那条蛇张开血红的嘴巴,张嘴咬在了他的肚子上。
疼痛从这里传来,他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蛇的几颗尖锐的牙齿扎进了肉里。
刺痛感席卷全身,大强子像是杀猪一样的叫声传遍了整个村子。
“啊呀——啊——”
黑白相间的蛇足足咬了他十几秒钟,才缓缓从他身下钻出来。
他此时抬头一看,见到刘汝香怀里抱着一条红一条黑的大蛇,心里已经是什么都明白了。
恐惧萦绕在他的心头,他想不明白这个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能把这样的毒蛇当玩具。
“救命啊,救命!”大强子喊着,疼得眼泪都冒出来了。
同时,他更加担心的是蛇毒。
瞥了一眼刚刚离开的那条蛇,浑身上下黑白相间的花纹,那模样,分明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银环蛇!
一滴毒液毒死十头牛,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只要被咬中了,基本上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
在大强的哭嚎声中,陆陆续续来了许多人。
包括大强子他弟弟,小强子也来了。
“哥,你怎么了?”小强走到跟前,立刻被刘汝香怀里的蛇吓了一跳。
“你这女人,哪来的蛇?真是歹毒!”
小强子也不敢走上前来,便站在旁边打嘴炮,不停地叫嚣着。
“我哥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一铁锨劈了你个臭娘们!”
刘汝香也不恼,自始至终也没回过他一句话,只是轻轻一拍手。
便是一条黑白相间的大蛇从树上落了下来,从天而降地砸在小强子的身上。
冰凉的触感黑白相间的花纹碰撞在一起,巨大的冲击力直接将小强吓傻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在其他村里乡亲的注视下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啊——嗷——”
小强的叫声比他哥更加凄厉,换一种生动的说法,就是半夜醒来忽然发现枕头边上是一个臭烘烘的老母猪,带着一点惊吓的味道。
村里的乡亲们或多或少都被强子兄弟们欺负过,就算有关系好的,现在看到刘汝香挥手就是一条大蛇的本事,也叫吓破了胆,根本不敢出头。
包括小强身上的大蛇,现在全都爬到了刘汝香的脚下,围着她盘起身子,警觉地看着四周,吐出了嘴里猩红的信子。
在强子兄弟二人痛哭流涕之中,刘汝香终于缓缓开口:“你们兄弟二人长期胡作非为,鱼肉乡里,对于妻子动辄打骂,毫无人性可言。有多般罪行,其一,前亡后化,诅咒宗亲,有范冥司五岳泰山;其二,不尽夫道,毁妻室,不听从妻言,肆行无忌,出言遂忘恩义交篇,诋谪殴辱,不顾良缘,致使天理不容,鬼神谴怒;其三,偷窃他人财物,手脚不净;其四,欺老凌幼,不尊……”
一句句谴责的话落到旁边乡亲的耳朵里,都止不住的点点头。
“即使我今天不出手,你们迟早也是要遭报应的。但念在你二人尚无犯下天怒人怨的罪恶,便也留你一条狗命,但需你二人马上便去我徒儿家打扫屋室,彻底清理干净。到时我自然会给你二人蛇毒解药,否则不过明早,你二人都要毒发暴毙。”
刘汝香话音落下,强子兄弟俩连连点头称是。
转身踉跄着跑回家,一路小跑拿来扫帚、铲子、抹布,手忙脚乱地跑进我家屋子里,不停清理鸡粪污渍。
村子里有人见到这兄弟俩吃瘪,恨不得拍手叫好。
这时候,已经到了晌午饭点,刘汝香从车里拿来泡面和肉罐头,我们找个大叔借了热水煮来吃。
一吃完,刘汝香就拿上法器,让我带路去那口诡异水塘。
该来的总是会来的,躲不掉。
穿过杂草丛生的小路,我们二人钻进一处杂树林子里。
一进来,陡然间就感觉到空气变得阴凉起来,头顶的大树将阳光完全遮住,树底下阴影交错,甚至、还有些昏暗。
“在哪里?你记得路吗?”
“我想想,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转了几次,从杂草丛里硬生生踩出一条路来,再走出林子后,远远的便看到了不远处的稻田中间,有一大排高大的柿子树。
“就在那里。”
等我们走到那儿,就能看见柿子树后面的一口荒塘。
塘水的颜色是黄中带绿,几乎不透明,岸边杂草丛生,还有许多水马苋和浮萍,几乎把半口塘都给遮盖住了,看不见
今天的天气阴沉且发闷,走在外面就很不舒服,到了水塘边上,我心里总是会发慌,还有一种莫名的心悸。
刘汝香把我手里的提包接过去,从里面掏出一个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