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狱卒立马端着一碗黑漆刺鼻的药上前。 叶知秋抗拒的往后缩,惊恐地盯着那碗道,“这是什么?薛冠玉我是苏家明媒正娶的少夫人,你若想杀我得拿出证据来,今天若敢就这样将我害了我相公一定绕不了你……” 薛冠玉好似听了个天大的笑话。 嘲讽道,“我说苏少夫人,你都死到临头了还这么痴心妄想呢? 你那要死不活的病秧子相公到现在都没来救你,就算有点儿力气怕是也都在家搂着小娇娘里恩爱吧。我看你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安安心心上路吧。” “呸,你以为谁都向你一样肮脏龌龊。”说着一口唾沫星子啐在了薛冠玉脸上。 对方立时大怒,扬手让人上前。 一狱卒立马上前钳制住她的手脚,另一人则直接粗鲁的掐住她的脖子猛地将药水灌了进去。 咕噜噜,咕噜噜几下,大半碗药不多会儿便全都下了肚。 两人放开,叶知秋立即掐住脖子想要呕出,然而因灌得太急却呛出了眼泪。 “姓薛,你给我喝的是什么?” 男人笑着,不自觉翘起了兰花指,言语间有些阴柔女气。 “叶知秋你不是医术高明能耐得很吗?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如何自救。”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在这密牢里除了墙体谷草这些杂物外就只剩下空气了,他倒要看看这医术了得的女人,这次如何逃过他的手掌心。 叶知秋服药后,明显感觉到了中枢神经系统的不对劲,此时已经出现兴奋性增强、呼吸加快、步态不稳等症状。 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无端的恐惧在她心底蔓延开来。 “怎么样?这滋味不好受吧?” 男人狞笑着伸长脖子瞪大双眼,眼白处布满红血丝,看上去十分可怖。 “叶知秋别以为你给我下了毒我就会为了解药不敢动你,不就是男人嘛,如今我已是一县之长,想要个男人解毒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可你就不同了。” 男人大笑几声,用近乎变 态的语气继续道。 “你所中乃剧毒,不仅无药可解而且过程将会十分痛苦。若疼痛可分等级,那么此毒绝对能排至前三。 你放心,它的毒性并非是直接致命,从毒发到死亡整个过程会持续到六到十天,会一点点将你的五脏六腑腐烂衰竭,慢慢折磨致死。” 男人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起劲。 他发疯般的举起双手,幻想着那女人痛不欲生的画面。 满意地欣赏着脑海里幻想的结果,一字一句说得极慢,好似唯有这样能让他心底的恨得到片刻的解脱一般。 继续道:“你的口腔将会宛如吞了火石般灼烧难耐,一呼吸就痛不呼吸就死。你的胃会溃烂到翻江倒海,一吃更痛不吃就死。 对了,最重要的是它会一点点让你难以呼吸,时常伴着恶心想吐,一点一点瓦解掉你活下去的希望,真真会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住口,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叶知秋拼命捂住耳朵,一个字也不敢继续听下去。 薛冠玉见此,更加得意了,“叶知秋你放心,这次我一定会让你好好尝尝这蚀骨焚心、鼠啮蠹蚀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