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不到十天许尚文就要启程赶往都城。 可许母的病情却突然加重,查不到病因大夫也束手无策,整天只能用药物续命。 许母自此变得生活不能自理,连话也越来越含糊不清。 为此,许尚文不得不打消了杀害王兰的计划,让其在家照顾母亲。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是王兰在背后搞的鬼。 许尚文赴京赶考的那天,全村的人都来到村口相送。 尤其是不少适婚的女孩子,更是被爹娘安排站在了最前面,为的只是能让他多看一眼。 村民们热情的送上吃的喝的,有的甚至还拿出偷偷存了好些年的积蓄,就指盼着他能带全村人翻身发财。 许尚文退后两步,重重磕头跪拜大家,言辞诚恳。 “父老乡亲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对尚文的照顾。今日一去不知何时能回。山高路远,却心系母亲。还望大家多多照顾家母,全了我这做儿子的一片孝心。” 众人无不被他的孝心感动,点头应下。 “贤侄啊,你就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们呢。” “是啊你这一去可得好好照顾自己,也别太担心,兴许过段时间你母亲的病就好了。” “安心考试,大家等你好消息。” 告别了村民,许尚文再次朝家门口方向磕了磕头,而后起身大步离开。 许家村外,一处高坡上。 王兰居高临下看着男人信心满满的前往金城,嘴角渐渐露出阴狠的笑来。 —— 林晚晚随着父亲来到柳县,一家其乐融融住进了大宅子里。 这家宅子地处僻静,环境清幽,倒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居处。 平日里她大多在房间作作画,偶尔会带着蒋嬷嬷出门去偷吃两碗桂花圆子。 那东西寒凉,林姨娘一向管得紧,可奈何林晚晚就是好那口。 这天,林晚晚被林姨娘拉着到亭子里跟她学刺绣。 不断抱怨道,“姨娘这东西也太麻烦了,这配色藏针脚也是,费事不说还五颜六色没有美感,还不如我洋洋洒洒几笔给画得好看又省事。” 林姨娘宠溺一笑,“这女红讲究的就是天时、地利、材美与巧手的完美结合,自是不会比你作画简单。你别小看这简简单单一方天地,玄机可大着呢。” 她不屑道,“这有什么?不就是一块布吗?再怎么秀它也不能开出真花来吧。” “你呀,以前就是姨娘太纵容你,让你落了现在这么个粗鄙。这刺绣最出名的有四大派别,分别为苏绣、湘绣、粤绣与蜀绣。” 林姨娘开始给林晚晚传授起刺绣的知识来,怕她往后被人问起丢了颜面。 继续道,“这苏绣自古便以精细素雅著称于世,其构图虽简练却很传神,技巧更是精湛,所用丝线精细之极。” “其后的湘绣色泽鲜明,变幻多奇,所绣之物往往栩栩如生,堪比眼前物。再说这粤绣,构图讲究,繁而不乱,这蜀绣针法繁多,技法传神,这宫里的皇上娘娘们身上穿的大多是这两种绣法。为此宫里还特意设有绣房。” “……好的绣品一旦被皇上或各宫娘娘看上,那一辈子就吃穿不愁了。” 林姨娘说得两眼放光,林晚晚却听得兴致缺缺。 一走神,手里针线突然打了结。 她用尽力气去扯,可不但没解开,反而缠得更紧了。 下一秒,她气馁的将手里的绷子扔在了石桌上。 林姨娘笑着拿过手一看,只见上面花不像花,草不像草的,好好的蝴蝶绣成了飞蛾。 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林晚晚生气道,“姨娘你笑话我,这太难了我不学了。” 说着就要走。 去突然被叫住,“站住,你干嘛去啊?” 林晚晚赶紧转身示好捶背,撒娇道,“姨娘,我困了,想进去休息会。” 换宅子这段时间,她确实每晚都睡得不好。 林姨娘不似往常般纵容,重声道,“不行,做女红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你看看你这绣得,到时候去了婆家会闹笑话的。” 拿起针,轻轻从中挑了挑,那些不听话的线就又各自归了位。 林晚晚看得眼睛都直了。 可一码归一码,她立即重申道,“姨娘,我都说了我不嫁人。” 林姨娘放下绷子,起身拉着她手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女人岂有不出嫁之理,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