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匆匆道了一句,“有人命我保护你,其他的你不用知道太多。”后便跃身藏进了夜里。 这两天戚掌柜喝了阿泽端来的药,吐血的次数比之前少了许多。 春秀端来白粥,“戚掌柜,吃点东西吧。” 然而他一点胃口也无,一直看向门口,“春秀姑娘,少夫人还没回来吗?” 春秀摇摇头,喂了一勺粥过去,“少夫人他们应该在路上了,戚掌柜这个时候你得吃饱了才有力气等啊。” 对方一听,立马来了精气神,“对,这个时候不能倒下,我还得见辛怜和孩子呢。” 说着接过白粥,一口气吃了半碗。 苏楠终于完成了手里的画作,聚神凝望时一个黑衣人突然夺门而入,而后门立刻自动关上。 来人滚了两圈,立在他面前,“少阁主。” 苏楠缓缓将画作放下,沉声问道,“事情怎样了?” “经属下查实,对方乃薛氏父子豢养的爪牙。” 男人闻言,眸子阴沉得可怕,大笔一挥三个字跃然纸上————薛冠玉。 上面被红色的毛笔画了一个大大的“x”字。 凝眸问道:“她可曾起疑?” 那人道:“属下未曾露面,想是不知。” 男人扬了扬手,“很好,下去吧。” 黑衣人离开没多久,春秀突然闯了进来,“少爷不好了,揽清院来人说是奉了夫人之命要将戚掌柜抬走。” “阿娘?”苏楠闻言立即跟随春秀来到院子。 院子里,王姨身后跟着好几个家丁小厮,正被阿泽和秦浩拦在门外,相持不下。 “你们凭什么抬走戚掌柜?”阿泽不服。 王姨双手叠于胸前,霸气十足,“放肆,老奴是奉了夫人之命前来,将戚掌柜抬至别院修养。尔等若再横加阻拦就是抗旨不遵。等我回了夫人,一定有你们好果子吃。” 秦浩持剑拦在前面,不卑不亢道,“戚掌柜是少夫人请来的贵客,没有少夫人点头,谁也别想动戚掌柜一根手指头。” “怎么?拿少夫人压我,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吗?” 别看王姨平日待人温和,一但有谁触犯到夫人的威严,则会对谁都不客气。 对方抱剑在胸,立于门口,“秦浩不敢。” “不敢?我看你是敢得很。你别忘了,谁才是苏家真正的当家主母,别说你搬出少夫人,今天你就是搬出天王老子,我等也势必将人带走。” 王姨脸色一沉,立即对身后人下令道,“来呀,给我将戚掌柜抬走。” 身后的小厮立马上前。 秦浩见这架势也不含糊,倏地一下拔剑拦在门前,“要抬走戚掌柜,先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秦浩是苏楠的贴身侍卫,武艺自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别说眼前这几个人,就是再来十几个也不在话下。 小厮们面面相觑,看了一眼王姨后一哄而上。 “住手。”就在双方相持不下准备动手时,突然一声厉喝。 众人望去,见是苏楠立马住了手。 王姨软了软面色,上前福身行礼道,“少爷。” “大晚上的,王姨闯进我西苑这是要干什么?”苏楠不怒自威。 王姨赶紧回禀道:“回少爷,夫人听说西苑住了位病重之人特意派老奴前来请去别院,那里环境清幽,且有专门的人照顾起居,想是比西苑更适合疗养。” “你的意思是我西苑就不适合养病了?”他沉了眼眉,厉色看向一旁的妇人。 谁都知道17年前苏楠身患奇症,之后便搬迁到西苑疗养才得以活了下来。王姨这话岂不是自相矛盾,打了老爷夫人的脸面。 王姨吓得赶紧跪下,“少爷,老奴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冷。 “少爷,让戚掌柜搬出去不仅仅是夫人的意思,更是老夫人与老爷商量的结果。您就别让老奴为难了。” 他道:“你回去告诉母亲,就说我说的别院相隔甚远,戚掌柜身子刚刚有了好转,不宜移动。” “少爷。”见他如此固执,王姨只得无奈摇头。 这时院子外突然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怎么,这是连我的话也不听了吗” 众人见是夫人前来,纷纷作揖问安,“夫人。” 苏楠也立即上前:“阿娘。”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们想要抗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