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 男人倚在窗前负手而立,望着前方冷冷清清的院子看得有些入神,就连有人进来也毫无察觉。 “少爷,该吃药了。”秦浩道。 “放那吧。”他的声音很淡。 “是。”秦浩像往常一样放下碗,准备离开。 “对了,这药是她送来的吗?可为何这些天……”总不见她的人影 然而话到一半,男人又突然顿住。 秦浩立马明白过来,“少爷想问的是少夫人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可嘴上怎可轻易承认。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倔强与傲气,满脸不屑道,“谁说我说她了,我问的是春秀。前面倒是勤快,天天往这送药,这几天怎么连个人影儿也没有了。” 秦浩一副看破不说破的样子,回道,“昨个我经过前院,听夫人院里的人说,春秀带着少夫人出府寻药去了。” “寻药?寻什么药?”难道是为了他? 男人的神色几不可闻的变动了几下。 “属下也无从知道,兴许是为了少爷也未可知。” 男人墨色的眸子深不见底,言语间却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那个蠢女人,都说了治不好了,做这些又给谁看。” 良久,他又慢条斯理的开口了,“什么时候回来。” 秦浩道,“信上说这次寻药的地方很远,怕是还有十天半个月。” “十天半个月?”苏楠恚怒地看了一眼窗外,突然来了气,“这女人是要造反吗,还有没有把我苏府放在眼里?是当我死了吗?” 他的怒气来得有些莫名,秦浩吓得赶紧低下了头不去看他。 虽然自己这位少爷性情古怪,时常让人捉摸不定,可到底很少发怒。看来这次是真生气了。 “苏楠哥哥,苏楠哥哥你在吗?”门外突然出来林晚晚的声音。 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门已经被人从屋外推开。 女人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苏楠哥哥,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找我何事?”男人目光冷然,声音疏离至极。 “苏楠哥哥,这几天晚儿作了几幅画,可一直拿不定该如何题词。苏楠哥哥才气过人,帮晚儿看看可好?” 不得不说,林晚晚撒起娇来几乎没几个男人抵挡得住。 可他,早已不吃这套。 秦浩看了看自家少爷满脸的抗拒,赶紧上前圆场,“林小姐,您也知道少爷身体不好,这种事要不还是另请他人吧。” “你。”林晚晚怒目而视,大有要将对方大卸八块的架势。 然而就在秦浩以为她会知难而退离开时,却不想她竟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指着秦浩道,“苏楠哥哥,他欺负我,你们苏府一个下人也敢这么欺负我,长这么大我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苏楠哥哥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她越哭越大声,越哭越委屈,引来院里好些个下人偷看。 “少爷,我……”秦浩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就她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大男人如何欺负一个女人呢。 良久,苏楠终于开口,厌烦之情溢于言表,“哭够了吗?哭够了我要休息了,没哭够请到外面去哭。” 话音一落,秦浩差点没当场笑出声。 再看看林晚晚,满眼泪痕呆若木鸡,恍惚自己听错了一般。 待回过神来,早已气得满脸通红,狠狠一跺脚夺门而出,“你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我要告诉祖母去。” —— 朱古镇,福来客栈。 叶知秋拍拍春秀的肩膀,试图将她唤醒,“喂春秀醒醒,醒醒。” 在古代,发烧可不容小觑,一不留神就会要了人命。 良久,春秀终于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虚弱道,“少……少夫人,婢子该死,竟睡过了头。” 她挣扎着想起身,却被叶知秋给按住了,“傻丫头,我看你是烧糊涂了。你躺着别动,我现在就给你降温。” 在新代,发烧是常病,对于叶知秋而言更是小儿科。 半柱香后,春秀的烧如约而退。 经此一事,叶知秋决定去山上采一些清热解毒的草药,然后熬制成汤供村民们食用。不仅可以解渴,还可预防中暑发热等。 “知秋姐姐这是什么呀?” “怎么黑呼呼的?” 孩子们兴趣很高,围在锅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