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长一算时间,坏了,可能楚志刚就混在那一批偷渡客中去了大陆。偷渡是要付一大笔钱的,楚志刚在监狱中虽然没有钱,可他最后一盗墓时,看守从盗墓的文物清单中发现少了三件,他猜想这是楚志刚偷拿的。有了文物,钱就不是什么问题,偷渡去大陆也就成了可能。 典狱长急得如热窝上的蚂蚁,因为还有几天他就要退休了,新的典狱长来时,肯定在和他交接时要清点犯人的数量。 看守出了一个主意,他俩趁夜悄悄到了集市上,请一个流浪汉喝酒。流浪汉自然是大喜过望,大快朵颐,可他哪知道,他喝的这顿是他的断头酒。 趁着流浪汉酒醉,典狱长和看守把他弄上了车。两人把烂醉如泥的流浪汉拖进了楚志刚的专人小号,把流浪汉活活打死,换上了楚志刚的囚服。又对外放出风声,说是楚志刚得了传染病暴死,为了不传染给其他看守和犯人,只能把他就地火化。 楚雅在得知了内情后,大为震惊,可也感到惊喜和怨恨。她喜的是,父亲当年并没有死; 恨的是,父亲真狠心,居然佯死骗了女儿一辈子。 我安慰她道:“楚雅,别怪你父亲了,他当时也是为了活命啊!” 楚雅幽幽地道:“忘川,从典狱长交待的话来看,我父亲当年最想的不是活命,而好象是他有什么使命必须来大陆。我后来想了好多天,既然我父亲能说谎,隐瞒诅咒胎记的真相,那你和胖哥的父亲也会这样。他为什么要来大陆?很有可能就是来找你俩的父亲了。或许我们三个人的爷爷传下的秘密他们都知晓,所以才会这样做。” 我惊讶地道:“楚雅,你也是因为这样才说我父亲的坟可能是空墓?” 楚雅点点头道:“对!我就是想到了这个才赶紧来的,可我一路上一直很担心,就怕我说服不了你动你父亲的坟。没想到老天助我,正好欧村长来你这儿说迁坟的事。” 她惋惜极了,因为我和她的父亲虽然当年并没有死,甚至活过了六十岁,但时至今日,他俩也估计早已离世。胖哥的父亲汪瞎子我们虽然都见过了,但不久他便死在了土鸡垴,楚雅的一切猜想再也没法从汪瞎子那里得到证实。 第二天来到了我父亲的坟前,我默默地给父亲上了供品,又点燃了香烛纸钱。楚雅惊讶地道:“忘川,给你父亲立墓碑的人是谁?” 父亲的墓碑简简单单,上面只写着“萧一民之墓”。可楚雅的视线却紧紧地盯在了墓碑的 陈爽是谁?肯定不是现在火爆的日爽208万!他是谁,我也不知道,反正从小就见到这个名字刻在那,也没人告诉过我。 在一边的欧队长说:“忘川,我怎么知道你父亲的朋友陈爽是谁呢?当年还是我老爹做队长,只是听他说过几次,你父亲死时,是他一个朋友陪着的。是他帮着你父亲下葬的,这碑也是他花钱请人刻的。” 我祭拜完毕后,父亲的坟终于动土了。果然不出楚雅所料,父亲的棺材打开时,里面空荡荡的,只是放了一些砖块。唉,估计这是当年陈爽为了怕抬棺人怀疑,装了些砖块进棺材,不让抬棺人感觉很轻而产生疑心。 楚雅提议,我们应该再去一趟包家庄,多了解一下马寡妇的信息,或许就能得知她的真实身份。只要确定了马寡妇在湘西老家的位置,在那里我们就可能发现我父亲留下的踪迹。找到了我父亲的线索,或许也就找到了楚志刚的下落。 胖哥却不无讥讽地道:“楚雅,别动那个心思了!你以为马寡妇在包家庄会留下真实身份?他们那个年代,许多人结婚都不领证,这就是我们经常听到的事实婚姻。” 楚雅惊奇地问我道:“忘川,胖哥说的是真的?你们大陆上那时真的这样吗?” 我点点头道:“对,马寡妇只需要在包家庄落脚,她把她父亲也接去了。像她那样的人,很难把户口从湘西迁到包家庄的,所以我也认为马寡妇不可能到当地派出所户籍办登记。” 楚雅那兴奋的眼神慢慢黯淡了下来,一脸的沮丧。毕竟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意外得到了线索,也想到了这个办法,可没想到我父亲那代人大陆上的特殊情况,包寡妇这条线索会就此中断。 我得意地道:“楚雅,你怎么了?看上去不开心了啊?其实你这个想法很好,我们已经能够得知马寡妇家的位置了。” 楚雅立即又抬起了头,见我笑而不语,她生气地道:“忘川,你再卖关子,我以后可不想理你了。” 哪经得起她的嗔怪?我赶紧说道:“楚雅,你听说过大陆上的上山下乡吗?” 楚雅不解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大陆就是为了研究历史和学习古文字,我能连上山下乡都不知道吗?” 我笑了笑道:“那不就得了?马寡妇的情况我们不知道,可我们听包